皇帝的脸色很差,这些事一旦有些提出来了,而且还和国师联系在一起了,无疑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至今都觉得轻易放君千纪离开朝堂的这个决定,做得太轻率了。仿佛正中君千纪的下怀,而他是绝对不乐意做出的某个决定正中某人下怀的,更何况君千纪的国师威望非但没在他离朝之后有所消减,反而在淮南一带越发的高涨……人民的信仰依旧保留在他身上,要想夺回来,必须先消亡在他身上……皇帝沉声问:“太子所言,可是真的?污蔑前国师,当心朕治你诬告之罪!”
苏阴黎一字一顿道:“皇上圣明,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皇上若是心存疑问,下旨召国师回朝,那么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良久,皇帝带着一肚子怒气和疑问,令道:“宣,国师回朝!”
太监一道道尖细的声音穿过朝殿,扬远了去:“宣,国师回朝——”
凤时锦肚子里的孩子快两个月的时候,便要准备过年了。这个冬天雪很丰,但村里人都没有谁抱怨,反而喜闻乐见。村里人都觉得顺应天意最为重要,况且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有个好的收成。
凤时锦一点也没有觉得冬天寒冷,她反倒觉得很温暖。君千纪细致入微地把她照顾得很好,她身上随时都裹着厚厚的棉衣。三圈也会主动窝在她怀里供她取暖,这纯天然的取暖神器可比一炉子的炭火要实在多了。
然后年还没过,突然有一天逍遥镇上来了许多官兵,封锁了整个镇子。
逍遥镇多少年未有这样的形势,一时间镇上的人们又惊又怕,如临大敌。一道圣旨从海边传到了夜旋族所居住的村子,要请君千纪回朝,并且带上他当初的国师弟子。
村里人始才知道,原来凤时锦一开始的身份竟然是君千纪的弟子。
凤时锦还以为,她会继续和君千纪幸福地生活下去,去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现实就像一根冰冷的竿子,一竿子将她所有幸福的泡沫都打沉。
圣旨上虽是明言请君千纪回朝,但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官兵封锁镇子,岂是简简单单“请”那么简单。圣旨上写得很明确,国师与其弟子有不伦之恋,触怒天威,引起各处灾荒连连,现如今抓两人回去便是要问罪。
大晋的百姓听闻这个消息,皆是震惊得不可置信。
夜旋族的隐居处在东海海面上,方位难辨,常有浓雾过处,就算海上没有结冰,那些朝廷来的人一时也难以找到他们的所在。
官兵也试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