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乱说。”君千纪把她抱得更紧,仿佛恨不能把她掐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太疲惫了,太累了。她伸出两只手,终于将君千纪回抱住,惹得君千纪身体一顿,她在他怀里哭了出来,道:“可是我知道,纵使所有人都想我死,我也要活得比她们想象中的更好……时至今日我才明白,原来精疲力尽的时候有像你这样的人在身边给我依偎,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不是我不够勇敢,只是我害怕我这样不堪的人,迟早会成为你的拖累……我身边就只有你了,我不想到最后连你也失去……”
“不想成为我的拖累……”君千纪道:“我孑然一身,除了身负国师一职,还有什么是你可以拖累的?大不了我不当这国师,我带你回我故乡,云游四海也好,男耕女织也罢,有何不可?只是你愿或者不愿。”
“我是你徒弟,你就不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怕被天下人唾骂吗?”
“为师不怕,你怕吗?”
凤时锦咬了咬牙,眼泪簌簌往下掉,不停地点头,哽着喉:“怕,我怕啊。你一生清誉,我不想就毁在我手里啊……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人,师父,不如你让我忘了吧?你让我忘了你好不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说的,记得比忘了还要痛苦……”
“仅仅是只有痛苦吗?”君千纪手掌虎口掐着凤时锦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将整张脸都托在他的掌心:“你告诉为师,为师带给你的真的仅仅是只有痛苦吗?哪怕只有半分的甜蜜也不曾有过?这么多年的相守,都不过是白白浪费了光阴而已?你回答我。”
凤时锦想从他怀里起来,想摆脱他的那只手,想往后退缩。只不过,君千纪从来不给她那样的机会。君千纪一点点靠近,任她如何抵抗,吻住了她的唇。
凤时锦怔忪片刻,垂睨着的双眼仿佛清晰地看清了君千纪的脸。心里的悸痛犹如春水,缠缠绵绵。她被君千纪吻得一片空白,自己宛若皓皓江面上的一片孤舟,除了依靠他,再也找不到方向,也找不到可以停泊的港湾。
这世间怎么会有他这么温柔的人,就让她沉浸一时,放纵一时,又怎么样呢?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凤时锦对着君千纪也亲了下去。
“没有痛苦,没有痛苦……”凤时锦哭着道:“你带给我的一直都是甜蜜……但我不想我们都越陷越深,我是个欺师灭祖的孽徒……”
“你已经陷进来了,锦……”君千纪吻着她的唇,告诉她:“是为师主动邀请你的,你要怨就怨为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