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儿子你还是别去了。”
“放心吧!娘!”
花子员腰间别着砍柴斧,绳索扁担放在肩上。
露出不在乎的笑,用力拍打着枯瘦的胸膛。
“我都十岁了,力气大的很。”
他不敢跟母亲对视,毅然转身走向村落外的山林。
近处的枯柴早被人砍伐一空了。
要想砍到火大、耐烧的木柴,只有往里走。
花子员沿着砍柴人踏出来荒草小径,走了大半天。
“就在这儿吧。”
面前不远处有一棵枯树。
树木高大,枝杈横逸斜出。
而且是最受樵夫欢迎的枞树。
砍倒了不但能出几十斤干柴,尺把粗的树干还是上好的梁木。
全弄回去,至少换三十斤杂粮。
有这些粮食续命,他们母子又能多捱一段光阴了。
他放下扁担,抖开绳索。
抽出砍柴斧开始干活。
枞树材质坚硬。
花子员才十岁,营养不良,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砍了半天。
树干上只有一道浅缝,照这速度,恐怕天黑也砍不倒。
花子员满头大汗,索性脱了上衣,光着膀子。
每次挥动手臂。
干瘪的胸膛里发出粗重的呼吸,仿佛垂死的老牛。
清晰可数的肋骨亮晶晶的,那是淌下来的汗水。
咄!咄!咄!
伐木声在山林中回荡。
花子员咬着牙,全神贯注地砍着。
体力迅速流失,早晨喝进肚中的半碗菜汤早就没了。
柴斧重如千斤,每次挥砍都耗尽了有限的气力。
喉咙干渴,犹如火烧。
扑通!
一斧砍空。
花子员脚下一空,仰面一跤摔倒。
斧子丢在一边。
他翻了个身,看着树干上不到半寸左右的缝隙,巨大的无力感淹没了他。
两颗眼泪缓缓溢出眼角,慢慢滴落。
接着又是两颗。
仿佛打开闸门,花子员再也绷不住了。
捂着脸嚎啕大哭。
父亲新丧,母亲重病。
妖族肆虐,穷人几无活路。
背负着山一般沉重的生活压力,还得笑着安慰母亲。
他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