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过一张柔软宽大的床。
雪白的被褥下躺着一个人。
那人只露出一个光脑壳,脑壳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发。
脑壳的中间竟然长着一支尖利的牛角。
牛角小儿手腕粗细,尖尖的头上泛着红光。
被子下面的呻吟呼痛高一声低一声,此起彼伏。
“哎哟,疼死我了,我的药呢?什么成分?再不来我就死了。”
“大统领,药材已经来了!”
白手套急忙安慰。
“来了,太好了,快给我治病。为了在天德世界争得先机,我不能死,我得尽快适应那个世界运行的规则。”
“大统领,药材还没有完全成熟,药效可能达不到预期。”
“先用了再说,天德那边荒废了太久,落后竞争对手很多,必须抓紧时间,迎头赶上。这里的环境太恶劣了,地狱岩浆随时喷发,不是我们宜居的家园。”
“大统领,我们马上安排抽取生机。”
这边,束缚的动弹不得的林小大叫着抗议。
“放开我,我不是药材,我是活生生的人,谋害人命,死路一条,我劝你们别做傻事儿。”
白手套剃掉林小的长发。
脑袋凉嗖嗖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白手套把一个骨头塞进林小嘴里,让他只能呜呜的叫唤。
有人把林小跟那张床上的人头对头。
一根细长的银针刺入林小的头颅,一端刺入大统领的尖角。
“呜呜呀!”
林小剧烈的挣扎着,拽着身下床吱吱摇晃。
“别乱动。大统领抽你点生机,是你的荣耀。不知好歹。”
白手套给了林小一巴掌。
林小全身麻痹,头顶传来撕裂一般的剧痛。
仿佛被千万只烈火蚁啃食,又像被铁嘴啄木鸟凿击。
林小想放开喉咙惨叫。
却干张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自己连参叫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林小眼珠上翻,四肢绷直。
呼呼地喘粗气,跟破风箱似的。
眼前的雪白天花板逐渐扭曲变幻。
他感到自己挣脱了束缚,轻盈地飞到了空中。
飞过无数曲折破旧的巷道,飞进了一个昏黑空旷的大殿。
浓浓的臭味儿扑面而来,熏的林小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