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法多年,对用掌之人惯用的遮掩伎俩再明白不过,诚如刘真人所言,外头的招式或许可以变化,但内力是怎么也做不了假的。”
他声音洪亮,一嗓子吼出,整座殿中都清晰听到。
因他言之凿凿,又素来有些名望,连原本不相信文一鸣便是凶手的江湖人士都信了三分。
平煜讶异地挑了挑眉。
若他没记错,这位徐掌门正是刚才那位口口声声维护文一鸣的老前辈,没想到此人反起水来比谁都快。
说得好听点,叫做嫉恶如仇,说得不好听点,可不就叫翻脸不认人。
文一鸣见满殿嗡嗡声讨声,有些绷不住了,沉声道:“各位休要中了金如归的诡计,我文一鸣的为人各位难道还不清楚么?今日当着诸位的面,我大可起誓,我父子二人从未打过坦儿珠的主意!”
金如归耻笑道:“论起装模作样的功夫,满金陵找不到能与你文氏父子相比之人!你们文家人死要面子,素爱讲排场,万梅山庄名声好听,但这些年早已因经营不善,入不敷出,如今只剩个空壳子。好不容易听说坦儿珠这等北元宝物现世,你们父子焉能不起心思?”
洪震霆那边听见,狐疑地回头看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文一鸣,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道:“文庄主,他说的可是真的?”
文一鸣勃然大怒道:“胡说八道!”
说话间,拼尽全力跟金如归对上一掌,不顾胸膛里翻涌的血气,趁势往后一退,眼睛在殿中一溜,就见邓安宜不知何时已走到那具棺材后,身旁围着几名永安侯府的护卫,邓安宜自己则借着身旁人的遮掩,在不动声色用剑在悄悄击打棺材下沿。
似是在试探下面是否有隔层。
他眼睛微眯,忙道:“邓公子,你在做甚?难道棺材下面藏着那位傅小姐?”
殿中人果然被这句话引开注意力,百忙之中齐刷刷往邓安宜看去。
邓安宜倒也不慌,只笑道:“在下无意冒犯棺中人,只是方才打斗时,在下的剑不慎落在了棺材下头。”
陆子谦在洪震霆身后瞧见,冷冷看一眼邓安宜,探手入怀,摸了摸怀中之物,垂眸不语。
金如归却被邓安宜这句话挑动了心思,撇下文峥及身旁几名掌门人,越过众人,飞到棺材上方。
踮脚沿着棺材边缘快速走了一圈,随后一跃而下。
紧接着,一边招呼身边不断涌来的掌门人,一边用眼睛细细沿着棺材边缘细看。
忽然似是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