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穿行,定是借用了这两条飞索,这苗武瀚的轻身功夫虽好,但也仍不在自己之上。
两人在林间极速穿行,数息之后,豁然开朗,原来这密林正中,竟是一片空地。
在空地之中,停放着一顶花轿,这花轿看着极是豪华,看来定是某富贵人家的迎亲队伍。不过,这花轿之前,倒下了数匹骏马,满地血污,几名看似护卫装束的人倒在血泊之中,似乎已然气绝良久,而抬轿的轿夫们也早已逃之夭夭,偌大的空地之间,只剩一顶孤零零的花轿。
而在空地外围,则围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喽啰,看他们的着装,应该便是一路上架设机关,埋伏自己的一路人马。
尤一瞄了一眼,知道这些山贼抢亲,以交换赎金的事情,在山野之地常有发生。而尤一素来救人只凭心情,此间他虽碰巧撞见,但心中担忧缱芍沂,哪里还有心思多管闲事。当下略觉失望,足尖在地面落叶之上轻轻一点,便飘然而起,重新往树干之上跃去。
而围在周围的山贼,见尤一来势冲冲地从天而降,还以为是敌人来了帮手,谁知他却如蜻蜓点水般掠过便走,众人面面相觑,一阵愕然。
便在此时,苗武瀚也赶到了空地之上,飞索一探,便轻轻地落到地上,看着周围的喽啰们喊道:“大当家呢!?”
“二当家,刚刚有一男子突然杀来……”
“不是问你发生什么事,是问你大当家呢!”苗武瀚打断了那喽啰的说话,厉声喊道,心情颇为着急。
“去……那边了!”那喽啰被他一阵吆喝,一阵慌张,抬手便往旁边指去。
“找人去通知三当家!”苗武瀚喊了一声,飞索探出,便往喽啰指的方向赶去。
而尤一才刚刚跃上枝头,看见了两人对答,心中醒觉:“方才明明听得沂儿的声音,我岂能如此轻易离去。”自缱芍沂被掳走之后,他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焦急难定,平日的镇定与冷静早已没了九分,见到山贼抢亲,便以为与缱芍沂无关,匆匆离去,想要另寻他方。可居然却忘记了沂儿的呼救,当下对自己痛骂了几句,脚尖一点,又重新于树上落下,站到了花轿旁边。
“沂儿,是你么?”尤一左手一扫,拨开了花轿的帘子,见到里面的新娘安然无恙,心中稍安。见其身形婀娜,与缱芍沂倒也颇为相像,当下不敢肯定,于是伸手便要去揭其红盖头。
可转念一想,万一这不是沂儿,乱揭红盖头,总是于礼不合,于是抽出腰间石笋,轻轻一拨。
红盖头掀开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