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子亚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转头看了看外面的桃花,听着外面的虫鸣鸟叫,继续开口宣布:“今日借着这春日桃花,大家想一想,如何通过观感,触感,嗅感来谱一曲。”说着,谦先生略摇了摇手中的书,继续说着:“我曾说过学习瑶琴的规矩是什么,谁还记得?”
此时,谦子亚在学子之间踱步,走到刚刚坐下的尤一身旁,微微转过身,问道“尤一,你来说一说。”
尤一耸了耸肩,站起身应道:“瑶琴有六忌,七不弹。”说话间,尤一发现自己长衫上不知何时划了一个口子,略显尴尬,悄悄伸手捂住。
谦子亚听罢面无表情,接着问道:“是哪六忌,七不弹呢?小缱,你来说说。”说着,轻轻敲了一敲旁边缱芍沂的桌子。
缱芍沂连忙起身答道:“一忌大寒,二忌大暑,三忌大风,四忌大雨,五忌迅雷,六忌大雪。奏乐不弹,事冗不弹,不焚香不弹,闻丧者不弹,不遇知音者不弹,不凈身不弹,衣冠不整不弹……”
说着,她见尤一一直捂着长衫,情知定是方才划破了,随即说道:“谦哥…不是,谦先生,刚刚来学堂的路上,路过桃林,我瞧着桃花开得甚好,想着折几株,拿回去做些桃花糕与先生。但我笨手笨脚,爬到树上险些摔了,幸好尤一刚好经过,把我接住。不过,他急于救人,却不想划破了长衫……求先生莫要怪罪尤一……”说着,双目水灵地看着谦子亚。
听得她如此说,先生也不好说什么。看着缱芍沂与尤一两人古灵精怪的的样子,就知道定是两人贪玩,才弄破衣服。
于是,轻轻说道:“你们记得这瑶琴的规矩就好。今日的你们二人衣冠不整,考试不必参加了,各自回家反省一日,明日我单独出题考你们。”
二人虽被赶出了学堂,但缱芍沂却觉得白白得了一日假期,很是开心,不过尤一却有些闷闷不乐。
缱芍沂没有留神,只是拉着尤一,兴奋地说道:“还是谦哥哥好,给了我们这一日假期。难得清闲,我们定要好好玩玩。”
尤一看着缱芍沂,欲言又止。缱芍沂只觉得是因尤一被谦子亚批评了,所以觉得心中惭愧,于是,边走边劝解道:“尤一哥哥,你不要不开心,自小谦哥哥就疼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才划破衣服的,必不会责怪你的。我们回去,我做桃花糕给你吃好不好。”
尤一被她半拉半扯地走着,很不情愿的嘀咕道:“算了罢,那桃花糕本来也不是做给我吃的。”
缱芍沂看着尤一,扑哧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