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精味让阮昭苒眉心紧蹙,谢清淮不是个这么不知分寸的人,居然在办公室里喝酒了。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细小的窸窣声,办公桌前没有谢清淮的身影,她往沙发那边走去。
也没有人。
她的目光最终对准了那道休息室的门,没有犹豫径直往那边走去。
“啪嗒”一声,休息室门被打开。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方向传来,她目光停留在大床上,那粉色的床单被套与这里精致的装修格格不入。
她第一次进谢清淮办公室的休息室,不用想也知道这粉色床单到底是谁买的。
他居然还留着!
因为谢清淮一直不接电话她本就一肚子的火,在此时那怒火犹如火山爆发,将她整个人都点燃了。
她大步走到浴室门口,抬手间,水声戛然而止,她手拍上门的那瞬间,门骤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屋内的人看到她时微愣了下。
“你怎么来了?”
谢清淮慢条斯理从一旁拿过浴巾围上,他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悦。
他不喜欢阮昭苒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擅自闯入他的领地。
很没有礼貌。
谢清淮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将阮昭苒的怒气推上顶峰,她咬牙,死死盯着眼前的人:“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不舒服,在休息,没听到。”谢清淮用九个字便轻易打发了过去。
他醒来没见着沈矜,心里莫名地烦。
“不舒服你就不接电话?”阮昭苒拔高了声调,“你以前发烧到四十度都会听我电话!”
明明就是他变了。
谢清淮拧眉,脸上的不耐几乎掩藏不住,他凝着阮昭苒:“你知道我不舒服的第一反应就是质问我?”
无论是十六岁还是二十六岁,阮昭苒从来都是索取的那一方。
他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她了解他的事好像还没沈矜来得多。
许是谢清淮的眼神跟语气都太过淡然,阮昭苒难得生出了些心虚。
可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我还有应酬,没时间陪你吵架。”谢清淮越过阮昭苒走出浴室,走到衣柜前开始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