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看到他喉结一动一动的,觉得有几分尴尬。便往上看去,她察觉到耳畔边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息。
有些熟悉。
自然是有些熟悉,这屋子里除了她,就只剩下裴适。
正巧裴适解开了这死结要与沈荔说话,便低下头,双唇差点碰到她的耳朵。
两人一时有些怔愣,沈荔觉得脸上有些烫。裴适竟还贪恋这份感觉,于是还低着头,看到她的颜色由微粉转红,犹如那夏日的合欢花红;她的耳朵也慢慢因着这份尴尬晕染红了。
还是沈荔心中大呼一口气,开口说道:“裴指挥,你离我太近了。”
裴适这才起身,又朝后退了几步,没有说话。
沈荔起身,要解了脚腕上的丝绸。可是,这丝绸竟被缠缠绕绕数圈,还打了个死结。
她心中崩溃,这死结她可得花些时间解开,也不知道方才裴适如何三两下就解开的。
“裴指挥,您先走。”
沈荔又拆了一会儿,觉得让锦衣卫指挥使看着她解结,也不太好。
何况,这裴指挥找她是为了那日她给她下毒的事情。这么一想,她觉得万万不能让裴适再待在这里了。
裴指挥看到她眼中的担忧,答应道;“好,”却也没走。
她也不敢再请裴适出去,万一看出她的心事,她母亲的命,还在她手里呢。
于是更加费力地拆了这个结来,苍天可见,她从未见过这么牢固的结。默了默,朝坐在茶桌旁的裴适求道:“裴指挥,可否解你的刀一用。”
沈荔说着,指了指裴适放在茶桌上的绣春刀。她正是要用这绣春刀直接裁开这丝绸。
虽然,的确有些大材小用。不,是非常。
裴适听闻,朝她看去,见她发丝间出着细细密密的汗,自然没有将那绣春刀递予沈荔,而是直接走过去给沈荔松了脚腕上的结。
沈荔以为他会直接解开,却不曾想裴适从沈荔发髻上取了她唯一带着的一支发簪,直接破了那方丝绸。
她好生尴尬,赔笑道:“麻烦裴指挥了。”
将她脚腕上的丝绸都破了,沈荔正伸手要了那发簪自己簪在发髻上,裴适却没有给她,却是亲手将那发簪簪在了她的发髻上。
他今日为何如此好说话。
“走了。”裴适说这话时,已经拿了绣春刀先出了屋子,不等沈荔跟上。
见裴适出去了,她松了一口气,整理好衣服就要走出屋子,却觉得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