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时,曹运使欣赏完那幅画后,又开始落泪;“我那妹妹嫁给了这位陈公子,可是不久我妹妹生了一场大病,可是那时家贫,我们无力医治,卖了良田薄地也没救回来。再不多久,我那妹夫也不见了。这可巧了,我那妹夫一走,后脚就有太医来到家中,为我妹妹开药治病。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妹妹好了,妹夫却扔下妹妹不再回来了。”
画像中曹运使的那位妹夫也是和安奴一般,多了几分女子的妩媚,长着桃花眼,柳叶眉,就连嘴唇,也是丰满的。而最为明显的特征便是——
同样的鼻梁间有一颗痣,同样的,左手有六个手指。
“沈公子,你为何盯着我的安奴这么久?难不成沈公子也喜好男风。”
安奴闻言,这才将视线落在了沈素身上,继而又朝华阳说道:“这倒是有趣了,不如我与沈公子先叙叙旧,教他一些事情。”
沈公子在这里,可真是个好机会。若不抱住这个机会,以后又如何逃出去。他被皇上下令,以后就陪在华阳左右,不得离去。否则,也让他的娘子一同侍奉华阳。他早已缺席她夫人的生活多年,见不得也就罢了,可又如何让她夫人受了坐下人的苦楚。若被华阳发现了,他的夫人恐怕在这皇宫中,已沦为贵人间的一只牛马。
不,牛马不如。
“县主,您就依了安奴吧,最多半柱香的时间,安奴定然将沈公子教导的头头是道。”
安奴垂首,跪在华阳身前低声祈求道。
安奴从未这般低声下气求过她。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也从未像其他人偷偷寻个由头趁机逃离,反而从来都依着她,为她马首是瞻。想到这里,华阳点点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安奴露出光滑的脖颈,小声叮嘱道:“既然如此,也好。只是你要照顾好自己。”
万一沈素这人,和裴适一般想事出奇。方才沈素直接了当,还看着安奴目不转睛,说不定就好男风呢。
“对了,你们就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我就在侧室等着。”
“是。”
安奴颔首,直到华阳的一摆裙尾进了侧室。
*
“沈公子,稍等片刻。”
沈素应声道是。
这间屋子很大,明黄的烛光,翠绿的琉璃,紫色的葡萄酒,披衣散发的安奴,都将氛围衬托的极为诡异。
两丈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安奴弯着腰低下身子,倒像是找着什么。
沈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