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二姑娘来院子里,姑娘不顾一切来救我们,姑娘脸上还有手臂上都挂了伤,奴婢一直记在心里啊。
只是奴婢还被秋香看管着,我实在没有办法,找不到好时机来给姑娘说清楚一切。
我还有我的家人,我不能放弃他们……我逃走了,可是我的爹娘怎么办?”
至于后面说了什么,沈荔没有听不进去,耳畔却只盘旋着阿福那句:我还有我的爹娘,我不能抛下他们。
这时,从厨房里走来了人。
沈荔弯下身子将她扶起,又递给自己的手帕让阿福擦拭红着的眼眶,却是声音冷冷地问道:“我能理解你的苦,可是,你要怎么来证明,此后你便完全的衷心于我。”
“这些年的事情我全盘托出,只求姑娘救救我。”
沈荔徐徐吐出一口气,却是吩咐她先回院子里。
再去柴房时,柴房的门还是开着的。
只是,柴房里无半点田娘的踪迹,却是一个陌生的妇人劈着木柴。
见到沈荔来,笑呵呵打了个招呼又继续披着柴。不论她如何问,妇人始终打着马虎眼,不肯透露半分关于田娘的走向。
田娘不在,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娘亲杜娘。
一想起来,沈荔就头皮发麻。
不仅仅因着杜娘,还是因为自那日之后,她无半点爹爹,娘亲,裴适还有兄长沈素的消息。
沈侍郎已经被放出来了,可兄长作为沈侍郎之子,进了皇宫这么些日子,却也没回来。
裴适……也无半点消息。
好像,一切进入了僵局。
沈荔只得闻着一路的桂花香,躲过风吹散的桂花慢悠悠地走回梨榕院。
一脸三日,沈荔窝在梨榕院里没日没夜看账本。
一则敷衍张氏;二则却有别的打算。
整个下午,沈家都静悄悄的,只听得到丫鬟小厮求着李总管不要辞退他们的喧闹声。
很快,那声音愈来愈远,愈来愈轻。
沈家的李总管好不容易辞退他们,急匆匆朝着梨榕院走来,刚一进院子,就兴师问罪:
“三姑娘,那些丫鬟小厮在沈家尽职尽责这么多年,这时却要赶他们走。”
对于张氏让三姑娘帮着持掌中馈这件事,李总管非常不服气。三姑娘又不是沈家人,何须将沈家事交由她负责。
这差事怎么都轮不到一个外人手上,二姑娘沈玉可是大夫人所出,合该二姑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