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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密码的人即使拿到了钥匙,也无法打开这把铜锁。
“咔嗒”一声,房门忽然开了。
裴适扶着门框,手中拿着钥匙,静静地盯着她看,问道,“沈娘子似乎也很不信我?”
“不信我会与你成亲?”
听到他的话,沈荔微微一愣,心里却还想着不过八日的功夫,他就忽然能站了起来,着实让她感到震惊。
她没有答话,仍旧微微低头看向他的双腿,很是恍惚。
裴适撑着门框,也望着她。
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是在书房内看到他能站起来,也许是在院子里对裴适的不信任感到不悦,沈荔的双眼微微泛红。
正似嗔非嗔地看向他,轻轻说道,“我信……只是。”
“你也不信我不是?”
裴适双眼微垂,失望至极。
“我信。”
沈荔看着他的眼睛,温声答道。
她知晓他徐徐图之的心思,信他是因为保护她才吩咐侍人盯着她与孟然的动向。可是……
她的心里装着许多可是。
裴适见她这模样可怜,终是心有不忍,慢慢走到她面前,倾身安慰道,“你无须担心这件事。太子与圣上意见不合久矣。圣上仍在,可也有老的时候。八皇子年幼,背后的太后党也不成气候。我于太子有救命之恩,太子不会不管不顾。”
他说的斩钉截铁,心里却清楚,当今皇上赵贞身体康健,并不愿早早退位。
对于太子,皇上也对其心有疑之,恐被其主动要求“禅位”。为着皇权帝位,皇上最宠爱八皇子,只因他年幼而无母。
沈荔一时无言,只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看他面色如常,也抓不住半点的不妥。
裴适起身坐在太师椅上,小心翼翼地从袖间拿出芙蓉木簪,生怕弄坏了它。
笑如春风地看着她说道,“头发乱了。”
要你
沈荔今日梳着堕马髻,头上仅钗着一只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
没了用来固定的发钗,一头青丝便如瀑布一般泄了下来。
裴适伸出双手,接住了落下来的如锦缎一般的华发。
沈荔正低头收拾着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察觉到头发被他拥入怀中,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她一早就留意到了芙蓉木簪,从裴郎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然注意到了。
然而,不论在燕国还是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