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头还想着游记的事,见母亲有客人,便没多呆。
翌日去母亲院中时,那姑姑已经离开,母亲说那姑姑与夫家闹了别扭偷偷来的,让他莫要对外人说。
他便将此事丢在了脑后。
直到刚刚的事,打开了他尘封的记忆。
他已不是七八岁的孩子,而是二十八的国子监先生,再去回想当初的事,便能发现许多不合理之处。
龚家并没什么来往的远房姑姑,否则府中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
母亲屋中的那女子,分明就是穿了女装的父亲。
他的话同一道惊雷,劈在了龚明诚的脑门上。
又是扑通一声。
龚明诚亦跌坐在了地上,额上潮湿一片,他看向自己的弟弟,“什......什么意思?”
“是父亲。”龚明楼艰难开口,“我幼时还见过父亲抹口脂,但老管家笑眯眯告诉我,那是父亲买来送给母亲的,担心不好用,先替母亲试试。
你知道的,母亲对那些向来挑剔,我便不曾怀疑,甚至觉得父亲待母亲真好。”
龚明诚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怒瞪着龚明楼,“你为何不早说,为何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