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只能有些歉意地按着李符乐的脑袋让人道歉:“是在下对属下管教无方,还请柏二少爷听过便罢了,千万别往心里去……此案过后,在下自会登门谢罪。”
李符乐被按得脑袋一低,挣扎了两下,不吭气了。
“不,不必,”柏清河自身倒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习惯了恶名缠身,不怎么介怀地一摆手,“巡检使要真登门谢罪,倒显得我这人过于斤斤计较了。”
“柏二少爷实乃心胸宽广之辈。”
韩旬说起这种夸人的话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张嘴就来。
柏清河有些尴尬地笑笑,和好不容易重新抬起头来的李符乐对上了视线,瞧见对方悄悄冲他做了个鬼脸。
“大人,再往前走便是谭将军的别院了。”走在最前方的人小跑着来到队伍后方,拱手道。
“好,”说到正事,韩旬脸上那硬扯出来的笑容瞬间淡了,有条不紊地指挥道,“老规矩,正面留给我,兵分三路,将院子围起来。”
“是!”
众人领了命,正要分散开来,柏清河却鼻尖一动,先其余人一步闻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遭了!
柏清河当机立断,甩开了巡检司众人往别院大门跑去。
李符乐此时显然也紧跟着闻到了气味,面色一紧,和心有预感的韩旬对了下视线,才紧随其后。
别院大门迎风敞开,轻轻晃动着,旁边横七竖八地倒着些死状各异的尸体;若非是听见了内里还未停息的打斗声,冲着这血流成河的场景,柏清河几乎要以为这地方已然被屠杀成了无人之地。
尽管如此,他也几乎是瞬间便汗毛倒竖了起来。
眼下局势十分明了:是有人得了消息,抢在他们之前动了手!
剎那间,柏清河只顾得上往内院冲去,哪里还有半分记得自己只是个跟随办案的“观礼人员”。
而冲过内院,眼前朦胧的场景便瞬间清晰了起来。
柏清河仅靠一个背影,便瞬间认出了跪压在地上的人是谁,顿时心如擂鼓。
——可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倒在地上的人显然已经没了半分生气,双目圆瞪,仰躺在血泊中,胸口上明晃晃地插着柄匕首,上面的花纹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眼前人弯腰拔出了匕首,有些爱惜地用衣袖抹擦着上面的血迹,这才转过了身来。
四目相对,柏清河想要呼出的一口气登时卡在了半道上,卡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