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七零八落乱成一锅粥的信息给砸了个够呛,乍一听闻最终是锦桢将重伤的温言从宫里拖了回来,几乎是吓得心脏停拍,脑子里什么事儿都转不动了,只顾着一路跑马进了柏府,刚一见着病榻,腿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榻前。
他抖着手抓住了温言垂在床沿的手,对方的脉搏已经虚得摸不出了,只能靠着那点虚弱的胸膛起伏,来判断人还活着。
人还活着。
这个认知无疑是给柏清河下了一颗巨型定心丸,他低下头去,抓着温言的手紧了紧,好半晌,听着另一侧的咳嗽声,才重新抬起头,像是这时才发现了站在一旁的林芷。
“毒入五脏,还敢跑宫里去跟刺客拼内力救驾,再不要命也不带这么寻死的……幸好在最后关头这小锦囊救了他一命,倘若那火箭筒的细针再扎深一寸,恐怕他就只有当场归西的下场了……”林芷说着,从袖袋中捞出了个小锦囊,丢到了柏清河身上,“伤处我已经都处理过了,你带回来的药材也尽快送到宋婉那去,等药熬出来,还是尽早喂了好……”
“已经让望尘送过去了。”柏清河声音沙哑,“多谢林小姐救命之恩。”
林芷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走出了屋。
柏清河这才抽回心神,看向了林芷丢给他的那个小锦囊。
粉红色的小锦囊从正中间被扎了个对穿,那些细密的针脚此刻全都向着四面八方散了开来,柏清河将这残骸放在手中搓了搓,甚至能看到其中写着“万事顺遂”的字条和一块小木牌也被扎成了两半——这保平安的小木牌还是他出征前专门去求来的。
“等你醒了,我们再去趟姻缘庙吧,”柏清河将这小物什放进了袖袋中,抬起温言的手,轻轻摸上自己的脸颊,“去还愿,感谢月老法力通天,顺便再许个新的……”
“我这次一定要去跟他老人家求个白头偕老。”
昏迷在病榻上的温言自然是没法回应他的这般逗趣,柏清河等了一阵,没等来反对,便就当对方是同意了。
宋婉那边熬药熬得意外顺利,第二日便亲自将东西送上了门。
林芷处理完了伤势最重的温言,锦桢和锦哲却也没让她省半点心,反正柏清舟大手一挥,这疗伤的草药便跟不要钱似的往上用,直忙活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掐着时间小憩了一会儿,便又脚不沾地地去接宋婉熬好的汤药,给温言灌药去了。
“不管怎么说,幸好是没毁容,”锦桢对着铜镜看了好一阵,他胳膊上缠满了纱布,几乎要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