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说不定今日就能到了。”柏青舟想着,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下一秒抬头望向茶馆时,又敛了神色,“能平安无事就好……”
温言一甩手中匕首上的血,还未被火舌吞噬的墙面上顿时多出了一串大小不匀的血点,宛如一道无限延伸而出的火星子。
他垂头望向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人,又看了眼手中已经豁口了的匕首。
解决了。
吱嘎——
雅间外走廊上的楼梯被席卷吞噬,不堪重负地摔落进了火堆里。
在这份近在咫尺的高温炙烤下,温言脚底的木板也跟着松动了起来。
此路不通。
温言当机立断丢开了手中的匕首,一脚踹开已然有些变形的窗户,翻身跃了出去。
柏青舟眼尖,立马指着那边说道:“他出来了。”
“你是说你那个侍卫?”董若晴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一道人影不甚美观地跌落在了茶馆外的石砖上。
即使路上人烟稀少,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免引起了路过人的注意。
“不好了,走水了!!”
“水!找水灭火啊!”
“这里还有个人,诶……小公子你要去哪儿啊?”
“……先别管他了,别让火势蔓延开来!”
温言从地上抬起头,看到了远处巷尾里等候着他的两人。
柏青舟见他走来,推着轮椅上前问道:“伤势如何?”
温言难得从对方的神情中品出了一丝担忧:“……没事,没大碍。”
柏青舟松了口气:“那便是万幸了。”
“对了,这把刀还你,没有它,我们还真的差点没能跑出来,”董若晴说着,撩起裙摆,将刀上的血迹擦了个七七八八,才递回给了温言,“大恩不言谢,这回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温言将刀重新收回了腰侧,略一颔首,没推辞这份谢礼。
眼见着没什么事了,董若晴也没了逗留的理由,想着赶紧回去给自己换身干净的衣服——她现在总觉得那些沾在衣服上的血迹已经透过了层层薄纱,有些恶心。
“柏青舟,你要去接柏清河吗?”董若晴转头问道,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才接着说,“那我便不跟你们一路了。”
“董若晴,今日多谢。”柏青舟朝董若晴一拱手。
“别以为现在拉近了关系就能不赔钱了啊,”董若晴被喊得一愣,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