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吭声,柏清河跟在后面也没言语,兄弟俩就这么出了济世堂大门后,才终于是由柏青舟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那个温言……”
得,该来的躲不掉。
在先前沉默着的时间里,柏清河就一直在琢磨他哥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虽然肯定比自己掌握的少,但要真盘问起来,想把谎话编圆也并不容易。
毕竟他活这么大,平日里小滑头耍得不少,大事上骗哥哥的次数却真是寥寥无几。
……骗成功的次数更是感人。
柏青舟的话音轻飘飘地落了地:“……你们宴会前就见过了吧?”
“嗯。”
柏清河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决定当个鹌鹑,对方问一句他答一句,防着他哥从他嘴里套出任何有用信息,多余内容一概不提供,跟挤牙膏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别紧张,这是你自己的事,合该自有分寸,我不会同小时候那般多过问,”柏青舟何等了解他这个弟弟,对方一漏音他就能猜个七七八八,不由得失笑,转了话题,“我是想说,太子殿下这法子有门,我们之前竟然都忽略了这个方法。”
“你想在皇城里雇个人当带刀侍卫?”柏清河没想到话题会转回到这件事上,皱着眉想了会儿,摇头道,“不成,地下赌坊里的那群人虽有能力,却只到勉强够看的水准,况且人品和忠心程度也不值得信任……”
“不,我说的不是他们,”柏青舟抬手打断了对方,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你觉得温言这个人怎么样?”
“……”柏清河的满腔言语就这么瞬间被噎了回去。
温言这人虽实力足够,但立场不明,即使想要扒开往内窥探,也只会摸到下一层“雾”,这也是柏清河先前排除此番可能性的根本原因;把这么个人放在他哥身边,要是对方真想下手做点什么,简直比吃饭喝水更容易得逞。
即使柏清河潜意识里觉得,温言并不会这么做。
可他拿不出理由。
之前宴会上的事还记忆犹新,他不敢赌。
“看来这人很不错。”
柏青舟从这阵沉默里读懂了弟弟的意思,叹了口气,知道这话不说明白是绝对达不成共识的,于是示意柏清河将轮椅停靠在一处树荫下,才逐步细细道来。
“你啊,下回少给人出馊主意,三皇子跟温言明摆着不熟,那孩子露馅得太明显了……我猜这两个人会同时出现至少说明了两种情况:一,虽然原因不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