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的救兵总算是来了。
柏平昀被这么使劲一拽,手上动作自然也停了下来。
“你当年三番五次跑来千金台见我,说想要娶我时,不也是一无所有,门不当户不对的么,”柏夫人一把夺过柏平昀手中的鞭子,用力扔向一旁,“怎么现在人老了,心智也跟着退化了,莫非是忘了你曾经做过的荒唐事,也开始学着那些个曾经瞧不上眼的老古板,按着这些个教条来规训你儿子了?”
软鞭在地上弹了一下,以鞭柄为中心,打着转儿滚远了。
……嚯,自己这不会是阴差阳错地“因祸得福”,还能得听一段自家爹娘的前尘恩怨往事吧。
柏清河垂着脑袋,背上火辣辣地刺痛着,心里颇有些苦中作乐地想道。
毕竟柏平昀虽然总是跟他你一句“臭老头”我一句“臭小子”地对喊,可平日里行事,尤其是行军打仗时,看上去还真是个顶顶规矩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在这满腹疑心病的皇帝手下爬到元帅这么高的位置上。
因此柏夫人冲出来一口一句“荒唐事”,还真让柏清河不免有些好奇,就他爹这种人,年轻时能荒唐到哪儿去?莫非也是个整日在皇城里花天酒地、寻欢作乐的风流之辈?
柏平昀被这么呛声了一通,完全没有能插上嘴的地方,只好闷声不吭地挨了这数落,正要开口再辩驳些什么,柏夫人却又是一瞪眼。
“还有你柏清河,跪在那儿跟个傻子似的挨什么打,平常该听话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过,”柏夫人说话时本还冷着脸,一转头看到柏清河那被血染红的衣襟,声调又不免放柔了些,“现在这里没你事儿了,回你自己屋里去。”
柏清河顿时如蒙大赦般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跪得久,再加上后背的伤势,难免有些腿软,前几步走得一瘸一拐,耳边听着背后传来的说话动静,哪怕有再多的好奇心,也始终没敢回头,生怕在这种情况下惹祸上身,只好真就这么老老实实地,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
疼痛
温言送完了柏清舟,便早早被望尘领着回到了柏清河的院中,他难得在这种等待中体会到了一丝焦躁与煎熬,幸好望尘的性格随了正主,也是个叽叽喳喳的碎嘴子,硬是坐在旁边坎天说地,自顾自地闲扯了一大通,温言听着,时不时点下头,又或是回一两句,也算是勉强分散了点注意力。
就这么点小回应,却显然给了望尘不小的动力——毕竟平日里若是他在柏清河耳边这么叨叨,指定已经被送了句“有多远滚多远”了,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