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地图上标记出的位置一一作答。其间,一支搜索队突然汇报。听筒里一个激动的声音用俄语含糊地说着什么。安纳托利打断了将军的话。
让-皮埃尔几乎从椅子上站起,他急切想听到消息的内容。
声音停止,安纳托利问了个问题,对方作答。
让-皮埃尔终于忍不住问:“他发现什么了?”
安纳托利好一阵没理会他,自顾自与将军交流。最终,他转过头:“他们在努里斯坦山谷一个名为阿塔提的村子发现两个美国人。”
“太好了!就是他们!”
“也许吧。”
让-皮埃尔不明白,为什么安纳托利一点儿都不兴奋。“肯定错不了!你的手下又分不出英国人和美国人。”
“可能吧。但他们说没发现孩子。”
“没孩子?!”让-皮埃尔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难道简把孩子留在了五狮谷,交给拉比亚、萨哈拉或者法拉照顾?不可能啊。她在被抓前把孩子藏在阿塔提某个人家里?貌似也不像,面临危险时,母亲的本能会让她寸步不离。
难道香塔尔死了?
可能是误会了:沟通中出现问题,无线电受了大气干扰,要么是队里某个睁眼瞎没看到。
他对安纳托利道:“还是不要随便猜测,我们去看看。”
“你跟接应部队一起去。”
“没问题。”他这才意识到安纳托利的意思,“你是说你不跟着来?”
“没错。”
“为什么?”
“这里走不开。”说着安纳托利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将军。
“好吧。”毫无疑问,这是军队官僚内部的政治博弈。安纳托利害怕自己一离开,将军还会继续在基地四处打探,如果某个死对头趁机从背后捅刀子,那事情就不妙了。
安纳托利拿起桌上的电话,用俄语下达了一系列命令。他说话这当儿,一位勤务兵进屋招呼让-皮埃尔离开。安纳托利用手捂住话筒:“他们会给你找件暖和的大衣。努里斯坦现在是冬天。回见。”
让-皮埃尔随勤务兵离开。他们出了护墙。两架直升机在那里待命:一架瞪着“复眼”的“雌鹿”翼下装着火箭弹,一架大个子“河马”,机身遍布炮眼。为什么要出动“河马”?一定是要把搜索队带回。上飞机前,一位士兵跑过来,递给他一件军大衣。让-皮埃尔将它搭在胳膊上,然后上了“雌鹿”。
直升机立刻起飞。让-皮埃尔满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