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爷爷叫嚷着说我脑子坏了,不肯带我回家,我也不愿意回去。
那会我亲爸刚被抓进去,我妈过来也是一句话,说抚养不了了,爱咋咋地,我爷爷奶奶在派出所撒泼,躺在地上,俨然一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架势。
家里负担不起这么多小孩是真,他们不要我这个扫把星也是真。
沈鹿鸣看不下去来了一句:「你们是她家人吗?」
我爷爷来了一句:,「要么你当?我们是要不起了。」
大厅里闹哄哄的,我坐在角落的休息凳上,手里是沈令望给我的一袋曲奇饼干。
真好吃。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干。
我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解决的,自那天后,我没再回过家,我辗转过两个福利院,再后来,出现了一位打扮很得体的女士,她带我回了一座大房子。
从此之后,世上再没有梁盼娣,只有沈呦呦。
而沈呦呦这个名字,对应的就是沈鹿鸣。
呦呦鹿鸣,就跟令闻令望一样,也算是双胞胎名。
三个哥哥虽然不及我那两个亲生姐姐冷漠,但气势十足,糖罐里泡大的小孩和我这样的,是不一样的,他们有着天生的高傲,使我不得不退避三舍。
我在沈家活得小心翼翼,六年时间,不咸不淡,过得也很快。
他们和我主动交流很少,只有在出门玩的时候,妈妈让他们带着我一起,男孩子的叛逆期来得尤其早,出去之前,沈鹿鸣会嘱咐我一句:「我们去玩顾不上你,你自己带书在边上看,好了我们叫你。」
如果碰到边上有超市,沈令望会给我买一些零食和牛奶,让我除了看书和玩玩具,还有其他事情可做。
而沈令闻不同,他总是龇牙咧嘴地警告我:「不许告诉老妈我们没带你玩,不然揍你!把老妈给你买的娃娃都给扔了!让小布晚上跟你睡!」
小布是爸爸养的狗,是一只成年杜宾。
在沈家的这些年,换了一个世界生活,就跟做梦一样。
但现在一下子打破,曾经梁盼娣的种种,又被挖了出来。
我会回到之前的生活吗?
7
我担惊受怕了一整天,晚上就发烧了。
晚饭也没吃,在被窝里昏昏欲睡,时不时做噩梦,梦到沙坪头的一切,梦到重新回到了那个家。
「睡了没?」
是沈鹿鸣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