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朝中老臣左相梁复带着其他几位老臣来府求见。
年过六旬的梁左相跪地磕头道:“郡主,您是皇室唯一的嫡亲血脉,当初太子在时,爱国亲民,怎会忍心看现在忠臣被屠戮?”
“皇上年事已高,难理朝政,求郡主以江山社稷为重,摒弃私情,重惩孟凌羡!”
众老臣一排排跪下,声声诉求着。
江入晚听着,心中一派悲凉。
她虽是前太子之女,然不过一普通妇人,如何重惩孟凌羡?
梁左相见江入晚不为所动,又是重重一磕:“郡主若是不允,我等就撞死在这杀人不见血的提邢司府邸!”
听到这样决绝的话,江入晚沉叹一声:“也罢,我会和凌羡说。”
这时,梁左相起身上前,将一小白瓷瓶递到她面前。
“郡主,孟凌羡秽乱宫闱,残害忠臣,他不亡,便是你我和皇室宗亲亡。”
闻言,江入晚眸色一颤。
白瓷瓶被置于案台上后,梁左相便带着众老臣离开了。
静谧冬日。
江入晚一人坐在房中,鼻尖萦绕着炭火的热意,但她心冷至极。
手边的白瓷瓶泛着阴寒的光,她更觉这世道荒唐可悲。
孟凌羡虽任提邢司,但在去年就开始掌管朝政,这些自诩忠臣之人,却束手无策,只讲孔孟大道。
如今,他们竟将此事交给她这么个有名无实的郡主......
江入晚就这么在屋内枯坐到深夜。
“吱嘎!”
房门忽然被推开,孟凌羡披着一身雪走了进来。
那清冷的视线悄然落在江入晚手中的白瓷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