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睛往钱氏又看了一眼。
“你吞吞吐吐干什么?”
“那壶凉茶,是二夫人命人送给三公子消暑的。”那婆子被钱氏一喝,赶紧说道。
“什么?我何曾……”钱氏说了一半,转头看向顾如画,“是你?”
“二婶在说什么啊?”顾如画无辜地看着钱氏,“这天气,也还不到喝凉茶的时候,二婶对三弟关爱有加,也得注意一下节气。对了,二哥那儿有没有事?”
那婆子被顾如画问得一愣,老实地摇头,“老奴没听说二公子那儿有事……”
钱氏脸色一变,自己让五哥冲顾锦下手,难道顾如画她们这么狠心,要冲二郎下手?
她想要拉住顾如画质问,小蛮一看她的手伸过来,抬手就挡了一下。
钱氏就觉得自己的手指被铁棍敲过一样,痛得“啊”了一声,另一只捂住这只手,怒视着顾如画,“你想干什么?”
顾如画没理钱氏,冲那婆子点头,“二夫人知道了,你回去外院侍候吧。你做得很好,好好照顾三弟,今日就给夫子放假,歇一天吧。”
外院本来是顾钧和顾钦一起上课,那夫子是钱氏请的,对顾钧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夫子进府,顾钧是行过拜师礼的,要不是怕顾钧担上欺师的名声,顾如画都想将人赶走。暂时不能赶走,顾如画也打定主意,等二房的人搬到顾宅,她就将这位夫子打包一起送过去。
这些日子,她索性给顾钧请了长假,顾钦每日都是一个人上课。
那婆子听到顾如画的吩咐,连忙领命,又急冲冲跑出去了。
钱氏只觉得一阵寒意,顾如画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来报信的这个婆子,是不是已经被顾如画收买了,是不是她给三郎下毒?
“你……你想做什么?他们是你兄弟!”
“二婶,我大哥还是你的侄儿,从小叫你一声婶娘呢!”顾如画收了笑意,脸色冰寒,“二婶只怕忘了,这里是伯府。”
“你……老爷要是知道……”
“知道又如何?”顾如画起身,逼近到钱氏面前,“二婶,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从今日起,我大哥和四弟遇到什么事,二哥和三郎也会遇到什么事儿。父亲如今能管住我吗?把我惹急了,我跪到宫门口去告御状,也不是不能做的。”
“你怎么能这么狠毒?他们是你兄弟……你不能……”
“二婶说我之前,不如想想自己。”顾如画嗤笑一声,“你做初一,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