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拼命挣扎:“放开我!”她去咬那人的手腕。
抓她的人另一只手掰开她,嘴里气得骂骂咧咧:“你个死东西!老子白养你了!”
是洛兴城,他回来了。
洛璃卸了恐惧挣扎的力道。
身体连拖带拽去了亮堂的客厅,白炽灯通体的光亮将人照得一丝不缕,晦秽肮脏次次撕碎得淋漓尽致,悲哀透顶。
当看到头发凌乱,有些狼狈胸膛不断起伏像是气得不轻的李文燕时,洛璃心里无比麻木和平静。
她顺从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场令人作呕的闹剧。
洛兴城气红了眼,狠声骂:“不要脸到处勾人的婊子,你说,你当着她面说!多长时间你没回来了?!晚上他妈都睡哪个男人床上了?啊?!”
“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你他娘给我戴绿帽子!”洛兴城发了疯扯着女人头发,撕她衣服,一双眼红得发狂,嘴上不停骂:“我看看你身上多脏!死破鞋……”
女人同样发狠,既是咬又是抓,痛地面目狰狞:“我破鞋?要不是你个死酒鬼,那点钱只顾你自己买酒了,这个家你管过吗?还说我?挫货怂包,没用的东西……”
两人扭打在一块,像两只恶心蠕动的蛆虫。
“洛家两口子又打起来了!作孽啊!”
大门竟然都忘了关,一栋楼的邻居闻声赶来看热闹,小地方最缺的就是饭后谈资的八卦事,各个脸上难掩兴然。
也要不了几个小时,便会传到家家户户,当成被教育的反例,当成耻辱恶心事教导自家小孩离远些,可别学不着好……
他们指指点点、他们趾高气昂,似是站在顶峰睥睨:
“这一家子,真的是,两口子要不得,洛家小孩,可怜啊。”
“啧啧,是可怜,不过要我说啊,谁知道是不是他洛家的种哟!”
“谁知道是她娘跟哪个男人的?真是够乱的,丢人丢脸吶。”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长大了会不会学她妈……”
洛璃耳朵轰鸣,浑身冰冷,克制不住地发抖。
为什么非得挑这个时候回来,哪怕再晚上一两天也好啊……
她眼眶逐渐被逼得红润,无力感紧紧袭裹全身,挣扎不脱。这是她的父母,她的爸爸、妈妈,要她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别打了!能不能别打了!”她奋力将桌上花瓶砸在地,朝门口怒吼:“滚啊!”
瓶身瞬间瓦裂,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