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腾起,反复轮换,潮起潮落,烈火一般炙烤着他的心脏,让他几欲疯狂。
这种异样原是能压抑下去的,直到昨日杀了个尽兴,看到李淮舟被困在结界中急得失去理智,一遍遍叫他骂他,让他快些停手滚回来。
李淮舟也看清面前这人异样深邃的眼神,无措地半仰着头,任对方拿捏着自己,不敢乱动。
楚飞尘再凑近了一些,直到李淮舟耳畔,英俊的脸上笑意狡黠,颇有先见之明地伸手按住对方后心,拦下对方后退之路。
其实也不必他拦,床榻再宽也不会宽过天去,李淮舟被困在榻上一隅,进退两难,又听到那人欠揍且不怀好意的笑,耳朵发热,一把按住对方手臂。
他并非不晓人事,郑麟与伏七杀好上,他是知道的,只是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另当别论,尤其对方还是日常与他不对付的楚飞尘。
“草民救驾止战有功,斗胆和四皇子讨个赏。”
楚飞尘压低声音在那红的充血的耳边说话,若即若离地碰到对方发烫的耳廓,恶意满满地审视面前这向来金尊玉贵的人紧张地绷着身体,如玉的皮肤上漫出成片的鸡皮疙瘩。
手里的腰细软柔韧,他沉浸在那让人着迷的手感中,“就赏在下一次欢好如何?”
李淮舟心道若是自己说不,对方会不会忽然发疯起来。
他侧头倚靠在对方温热宽大的手掌心,感受到那只常年练剑,带着薄茧的手手心带着细汗,忽然就道这人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从容。
“我向来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你。”李淮舟终于找回自己声音,色厉内荏地警告道:“你要讨这个赏,我就赏你。别想着我会……”
有人却比他更快,强势地将那刺人又嘴硬的话语尽数堵住,人也蹬鼻子上脸地扑进床里,将帘钩扯散。
“唔……”
好不容易照进床里的阳光又被隔在外头,不多时床榻摇晃,窗外天寒地冻,房内的春色却是再也掩不住,伴着一声声衣袂摩擦的窸窣声,随着零落的衣物透出床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