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海东愣神的功夫,王朗和叫“迪哥”的同伴径直跨出诊所的小门。
“怎么个意思,剧本咋跟你先前跟我说的不太一样了?不是说好要拿这几个虎玩意儿杀鸡儆猴嘛,突然善心大发了?”
坐进一台黑色商务车后,迪哥摘下脑袋上鸭舌帽,表情好奇的发问。
王朗并未马上回应,还是怔怔注视迪哥的头顶出神,迪哥剃着个非常标准的卡尺头,显得分外精干,只不过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他脑袋正中央的位置有条一指多长的疤痕,很像是精神小伙为了耍酷刻意做出来的造型。
“问你话呢,瞅啥瞅?”
迪哥不自然的搓了搓那道疤瘢。
“要是在老爷子身边太危险的话就回来吧,我不想有一天..”
王朗咳嗽两声开口。
“快闭上你那张好的不灵坏的灵得臭坑吧,这年头干啥没风险,喝水噎死的,走道卡个跟头摔死的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我这点小灾小病又算啥,我留在他身边,也等于是给家里和弟兄们上份保险,再说相处这么久,他一直没拿我当过外人,我俩属实处出来感情了。”
迪哥先是皱了皱鼻子,随即不以为然的咧嘴笑出声来。
“行吧,你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多掺和了,总之头狼家拥有都有你地藏的位置!”
王朗沉吟片刻,晃了晃脑袋道:“刚才你问我啥来着?为啥留那帮西北茬子一条命是吗?”
“对呗,按照你的性格不应该..”
迪哥当即点点脑袋。
“人本来就是环境动物,性格永远都得随着环境走,哪可能一沉不变啊,几年前的我必须赶尽杀绝、以儆效尤,可现在咱不需要再立名啦,那一屋的小老弟们也没可能成长到威胁你我的存在,再斩草除根不等于脱裤子放屁嘛。”
王朗点燃一支烟,轻吹一口,微笑着解释:“况且你没发现那小子有股子常人不具备的狠劲嘛,懂得审时度势,还通晓点头哈腰,这样的刀子用起来不要太趁手。”
迪哥低头思索几秒后,认同的点点脑袋:“确实,被我一刀把整只手给剁下来,除了哼哧两声,愣是没怎么喊疼,可觉察到你想要他们命,立马又能怂不拉几跪下磕头,甚至不惜把所有家底都甩出来买命,太懂得取舍了,不多见呐,”
“前两天晨子打电话说羊城那边新蹿起几伙小朋友,蹦跶的贼嚣张..”
王朗弹了弹烟灰,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
“多大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