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不必拘礼。”
周乾起身,扫了眼她身上的绫罗绸缎后,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抱起阿瑞才开口:“既然大小姐在赏花,卑职便不打扰了。”
“不必……”怜chūn赶紧叫住他,抿了抿唇后道,“我这便走了。”
说罢,她看了身后的丫鬟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阿瑞坐在周乾胳膊上好奇地问:“这个姨母是谁,阿瑞没见过。”
“她又不是咱长公主府的人,少爷不认识也正常。”周乾回答时没有避讳还未走远的怜chūn。
怜chūn的后背一僵,很快便匆匆离去。
周乾轻嗤一声,将阿瑞重新放下:“卑职给少爷洗手吧。”
“好!”阿瑞乖乖伸出胳膊。
周乾笑笑,帮他把袖子高高地捋起来。
两个人坐在园子里打发时间时,不负责的父母还在睡,不过裴绎之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醒了,倒是赵乐莹一直没醒,一直到傍晚时才睁开眼睛。
睡得太久,下场便是晚上睡不着。
当夜深人静时,整个镇南王府都陷入沉睡,赵乐莹十分清醒地坐在chuáng边,许久幽幽叹了声气。
罢了,都习惯了。
鉴于往常每次出门,都会遇到傅砚山,赵乐莹临离开前一晚不想节外生枝,因此没有出去散步的想法,而是坐在chuáng边给阿瑞打扇。
南疆的夏天实在是不gān脆,即便屋里放了冰鉴,也很难教人清慡,阿瑞才来几日,身上便起了许多湿疹,只是有傅砚山的药在,涂了之后没有太过难受。
她将阿瑞鬓边的湿发拨到一边,轻轻地对着他扇扇子,大约是觉得舒服了,阿瑞笨笨的地翻个身,吧唧着嘴睡得更香了。
赵乐莹失笑,眼底是只属于阿瑞的慈爱和温柔。
一直到天蒙蒙亮,她才隐约有了困意,可惜要出发了。赵乐莹叹了声气,换了一身方便赶路的衣裳,又亲自为早起闹脾气的阿瑞换了衣衫,才领着他去同傅长明用最后一顿早膳。
本以为今日这样的时候,傅砚山也会在的,然而赵乐莹到时,只看到了傅长明和怜chūn。
“殿下。”怜chūn起身行礼。
赵乐莹微微颔首,便领着阿瑞坐下了。
“怎不见驸马?”傅长明询问。
“还有许多行李要清点,尤其是阿瑞路上要用的,半分都马虎不得,只能让他亲自做了。”赵乐莹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