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也太慢了。你再慢一些,我就先走了。”
白色的傅司露出不悦的眼神。
他看着对方手中的伞,还有衣服上新鲜的血迹,不禁噗嗤一笑:“你这个傲娇。”
说着,他的手随意地伸了过去。
白色傅司皱起眉头,伸手去挡:“少动手动——”
声音戛然而止。
双手互相触碰的那一刹那,白色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闭眼。
再睁眼。
傅司长长吐出一口气。
现在的他,既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
而是完整状态下的灰色。
是同时拥有了两位傅司全部记忆的他。
花鸟市场、伞内世界、郊野公园……
自杀的少女、变形的路人、堆积的淤泥……
一个个场景的一幕幕画面出现在他脑海中,成为一块块拼图,于迷雾中回旋,寻觅着适合的卡扣,一一对应拼贴起来。
最后形成了一张完美无缺的画卷。
画卷之上,是最后的【真相】——
为什么女人一直在否定他的身份?
为什么女人这么仇恨自己的女儿?
为什么这些淤泥会隐藏在这些路人体内?
为什么女人的能力会是【寄生】?
为什么他会得到5篇日记?又为什么他会在第四个十字路口进入郊野公园?
所谓的【循环】到底是什么?
——一切都有了答案。
“原来如此。”
他一顿,看向长街中央缓缓出现的女人。
又说了一声:
“原来如此。”
……
……
“原来如此。”
当女人意识到伞被人撕烂的时候,她的内心一片绝望。
伞被摧毁,意味着,【仪式】的彻底失败。
苦心孤诣二十年,眼看就要收获成果,虽然在关键时刻横生枝节,遭遇了傅司,但几经波折总算是获得了意外之喜。岂料,毫无预警地,尽数付之东流。
她尖叫、她痛苦、她狂怒,她恨不得将傅司碎尸万段。然而,她身体的一部分却依旧被卡死在了墙的外面,让她无法展开进攻。于是只能用触手拼命地撞击着傅司的后背,纵然打得他吐血不止,但那不过是隔鞋搔痒,远远不够!她要对他做的是更加残忍、更加血腥、更加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