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莫名有一种泡在温泉的暖洋洋的感觉。
她抿着唇，缓缓打道：
“傅菲，我能去见见你吗？”
文字停留在聊天输入框中三秒钟，又被她一个一个地删除，然后重新输入了一句话。
……
……
【桃鸢发来音频和消息。】
“没必要，任务很简单。”
看着聊天框中的文字，傅司点开了一起发来的音频，将手机放到耳旁。
先是一阵空气涌入话筒的杂音，随后张菱和她父亲间的对话传入傅司耳中。但与其说是对话，不如说是男人独自一人的怒吼。声音之大，令咖啡厅中的其他人为之侧目。
傅司无心顾及这些。他静静地听着，脸色始终面无表情。
直到音频彻底播完，傅司依旧保持着握住手机的动作足足十秒钟，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轻柔地放下了手机。
听完这段录音，他忽然知道为什么【系统】要将张菱作为任务目标了——如此下去，张菱迟早会异化为【怪异】。
诚然，张菱经历的糟糕程度远远比不上心愿，甚至比不上其他那些已经自我解决的孩子们。但是真正糟糕的已经不是她的家庭氛围，而是她的性格。
她太要强了。
虽然在那段音频中，张菱几乎没有说话，可是那渐渐急促的呼吸声却是清晰可闻，直接透露出了她内心的痛苦。
如此痛苦，她却一句话也不说，面对他的发问，还要强颜欢笑说出“任务很简单”几个字。
自行车轮胎如果只打气而不放气都会爆炸，十三岁少女的精神并不比轮胎坚固多少。自行车轮胎爆了就废了，而人的精神爆了要不然是彻底崩溃，要不然就是受不了打击选择自我解决。
而现在有了第三个选项——
【异化】。
“这就是性格决定命运吗？”他喃喃自语。
“哥哥。那不止是性格。”心愿严肃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嗯？你是指什么？”
“张菱如此逞强又如此忍耐，一定还有其他原因。就算是性格，也一定是什么特别的事件塑造了这一性格。所以，那不止是性格。”
被一口气反驳，傅司却并不惊讶，只是平静地笑了笑：“是的。不止是性格。”
……
……
傅司道：“愿意和我说话了？”
“我——”心愿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