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是否锁了门、关了煤气罐,后悔离家前没有多确认一眼。
双人间里自然有两张按摩床。招待请他在一张床上坐下,递给他一条干净的大白毛巾便出去了。陌岩坐在床边,从口袋里摸出本巴掌大的小册子——《机车维修指南》。他这是打算改行修车吗?非也,只要有字有内容的东西陌岩都喜欢看。
大约十分钟后,一个穿着红色制服裙装的短发女技师推门进来,看到陌岩时愣了一下。“先生怎么还没脱上衣?”
陌岩摇头。“不能脱衣,少儿不宜。”
“少儿?”技师一头雾水地问,“这里哪有什么少儿?”
“这可不好说,”陌岩咕噜了句。
“你不脱衣服我怎么按摩呢?”
“随便捶两下背就行了。”
于是陌岩保持他的坐姿不变,手里依旧捧着那本书,由技师给他捶背。几分钟后门开了,一个圆脑袋秃顶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虽然穿得严严实实,领口处露出的青龙纹身让人相信他至少上半身都是艺术品。
“你先出去吧,”黄先生冲无精打采的技师说。打量了一下陌岩,他自己坐到靠墙的单人沙发里。待技师出门后问陌岩:“你们一共几个人走?我不关心姓名,只要年龄和性别。”
小羽见陌老师被领进包间,几分钟后一个红衣技师走进去,暗中合计该如何混进去探下虚实。这次可不能再装作卖花姑娘了,会当场穿帮。包间有窗户,本可以从楼外飞上去偷窥,但为了客人的隐私窗内都挡着厚厚的窗帘呢,这可怎么办?
正转着心眼儿,一个手提皮箱的秃头男人被招待员送进包间,不一会儿技师却离开了。小羽知陌老师有洁癖,不可能与陌生人共用一室,原来他竟是来这儿会朋友的吗?技师既然都离开了,闯进去也没啥好看的,小羽决定打道回府了。
拿着剩下的几支花沿楼梯而下,没走两步却发现大堂气氛不对。有五个身穿制服,腰配警棍、对讲机、手铐的警察站在喷水池旁边,当中一个正在和薛姨讲话。
小羽见没人注意到她,赶紧转身上楼。才在阴影下藏好,就见那几个警察气势汹汹地朝楼梯走来。当中两个警察一左一右留下守楼梯,只许下人不许上人。另三个上楼后来到陌岩所在的包间,面色不善地推门而入。
“喂!干什么呢你俩?”从屋内传出粗暴的呼喝声。
“没、没干啥呀?”应当是秃头男人的回答,一副清白无辜的声调,“聊天而已。”
“聊天?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