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见允佳在四处张望,问:“怎么了?”
“我爸爸为啥还没来?”允佳面带忧虑地说,“他不会又犯病了吧?他今天可是伴郎。”
“你爸爸,”小羽在两个比她高的孩子当中来回踱步,“搞不好,是去那里了。”
“哪里?”允佳问。
“这几天他衣服上经常沾着鬼针草的针,可能是偷偷跑去西山玩去了。”
“那我们去西山找他吧,新娘都快到了。”
小羽摇头,“西山没路的,还挺远,除非你会飞。”
“我会,”允佳说。
“我也会,”小川说。
小羽摸着脖子上挂着的鞭炮,琢磨了一会儿,“要这么说的话,我也能腾空,不过你俩可得牵着我。”
于是三个小孩离开热闹的人群,在山路上走了阵儿。待周围见不到人了,允佳和小川运气,双脚离地一尺左右。小羽可不会他俩那种飞法,还得先盘腿坐到地上,再按照8浮运转的次序调动真气在穴道中运行。
就这么盘着腿上升了一米高后,允佳和小川一左一右牵着她的手,三人在空气中沿着山路滑行,速度比走路要快得多。万一前方出现行人,只需立刻降落到山路上就好。
陌岩站在崖壁凸起的一块石头上,脚下便是幽暗的山谷。他的手里晃着那根大黍,眼睛盯着漆黑的下方,也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十来分钟,大概看厌了,打算转身离开,却见山谷中央的浓雾中缓缓升起一样事物。刚开始以为是只巨型蘑菇,居然有饭桌那么大,半透明的白色菌伞上圈圈点点的。
待蘑菇又升得高了些,能看清菌伞下那一条条蠕动的口腕和触须,陌岩才意识到这是只大水母,还是活的。水母不应该生活在海里吗?怎么会从暗无天日的山谷中冒出来?到底是他疯了还是世界疯了?不行,他得去瞅瞅。想着,双脚离开石凸,边朝前飞边降低高度。
“至于吗?”身后几十米处躲着的加藤不耐烦地说,藏在袖子里的右臂在不断变换成各式各样的枪械,“一炮解决了他不就完了?”
“你不了解这个人,”身边的无涧平淡无波地说。无涧的右手抬在胸前作爪状,爪心向下。“此人看似随和、憨直,实则心机重、警惕性高。若不是他中了咱们的蠡馫散,早就发现咱俩了。”
此时陌岩已飞至水母近前,伸手去拍水母的头。无涧右手侧翻,手指忽地张开又合上。水母受他远距离操控,肚子里像亮了盏灯,满载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