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谦实在不是个撒谎的料。
他慌慌张张的,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有说服力一开口极为大声,内容却是不打自招:“我没有去网吧找你!”
贝唯西听完,沉默了两秒,抬起另一只手扶住了额头。
“我我我在家,”凌谦说,“我躺在床上呢!”
贝唯西叹了口气,也不拆穿:“那行吧,我得出门去网吧了,下次再聊。”
“哦,”凌谦语气中依旧带着明显的紧张,“好的,拜拜。”
贝唯西上班的网吧离他现在的住所很近,出了小区再步行五分钟就能到。
在与目的地逐渐接近的过程中,他心中不可抑制地涌出了一些期待。
当网吧远远地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他便不自觉地开始细心关注附近每一个路人,希望能在其中找到那个熟悉的面孔。
可惜,直到进了网吧,也没看见凌谦的影子。
交接班时,同事拉着他交代了会儿事,说是老板家里出了点情况,这些天都不能来,外加临时有人辞职不干,最近排班比较紧张,只能单人值守。老板说了,单独当班的小时工每个小时多结八块钱。
夜班本来就不忙,一晚算下来能多挣八十,对贝唯西来说是大好事。
可他却听得心不在焉。
“你东张西望找什么呢?”他的同事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贝唯西笑笑,走进了柜台,“姐你忙去吧,接下来我看着就好。”
同事对他挥了挥手,很快提着包离开了。
贝唯西双手撑在把台上,又向里张望了一圈,接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哪儿都找不到凌谦的影子。
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自我感觉太过良好,才会默认了那小子才隔了一天便立刻耐不住性子找过来。
也许此刻凌谦真的在家,躺在床上,正忙着自己的事,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
贝唯西坐下后,自嘲地笑了笑。
他听说过有一种心理疾病,叫钟情妄想,得了这毛病的人会觉得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也喜欢自己。他怀疑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轻度患者。
总不能是这家伙来了又跑了吧?那也太傻了。
……这么一想,倒挺像是凌谦会做出来的事。
有客人来办上机,贝唯西熟练地扫了身份证,正要安排座位,心中突然一动。
等那人拿着身份证离开,贝唯西立刻打开了系统里所有客人的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