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徐秋白都相当繁忙。
他居然有三个人的思想工作要做。
赌气的小柳和心早已飞到国外钟小绵自然不用说。
钟南翼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叔竟然也得他一遍一遍聊。
有时候徐秋白实在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就好像进行了某种矛盾纠缠态。
每天都在改主意,又每天都给徐秋白整出点新花样。
前一天才在劝徐秋白和钟小绵千万不要去,后一天又改口让二人在那边收敛一些,少说话少做事。
还有最典型的,明明矢口否认研究所这边绝对没有限制他的人生自由,却又找各种理由不肯迈出研究所大门一步。
徐秋白都能三天找他五回了,这难道还是由于项目太忙所以无法出国的理由吗?
有时候徐秋白都觉得,这人其实并不关心他那远在天边没有多少活头的老相好。
当然,葛芷他更不关心。
徐秋白偷偷问过研究所里那个和他比较熟的白大褂姐姐,她说钟南翼在所里也很少和别人交流。
一整个社会关系完全断裂的景象啊。
他的行为转变出现在23号那天,也就是徐秋白和钟小绵出发的前一天。
“钟叔,你这是封印解除了?”
徐秋白发现他居然在研究所大门口等自己。
钟南翼背着一个稍显臃肿的公文包,还戴了一顶格外老气的帽子。
面对徐秋白的调侃,他只当没有听到。
当然,也或许是习惯了。
总之他不是个有幽默感的中年男人。
但好在他好像并不反感别人对他整点幽默感。
“听说您老上一次出这个门还是三年前?”
“你怎么知道的?”
他像是很不想提起这些事。
“有点小人脉。”
“研究所里?”
“是啊。”
“你认识花映蕊?”
“花映蕊是谁,副所长?”
徐秋白做了个合理的猜测。
但钟南翼见徐秋白连副所长的名字都不清楚,明显没什么兴趣继续往下聊了。
“钟叔,你带这么大个包是要做什么去?”
“有一些东西要带给朋友。”
“从研究所里带一堆东西出去,怎么有种在往外泄东西的偷感呢,像是间谍会做的事。”
徐秋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