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个时间点,他都怀着期待,可以放下手头所有事情直奔那里浇花扫地放空心灵。
而现在,他只剩下了迷茫和空虚。
有些话就像魔种,一旦听了,就会深深扎根于脑海。
徐秋白已经无法再把女友的嫌疑从事件中摘出去了,全身像吸满了水的海绵一样重。
不知不觉,徐秋白来到了熟悉的人工湖,看到了上次那座掏过的假山。
假山还和上次一样,日晒雨淋也丝毫不改其状态。
徐秋白走了过去,在地上搜寻着,很快,他就找到了预期目标。
上次他费尽心思从假山底下掏出的鹅卵石。
正当徐秋白准备露出一丝久违的微笑时,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突然从假山的另一侧传来。
“你还想说什么?”
熟悉是因为这百分百是英琪的声音!
而陌生...是因为徐秋白从未听过她如此冷漠无情的语气。
她在打电话。
徐秋白屏住呼吸,将身体藏在假山的影子里。
“想和我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呢?凭你那祖上三代加一块都凑不齐一缸的贫瘠脑细胞?”
英琪对着电话那头一字一字说道,语言中满是奚落与不屑。
“你觉得你能找律师翻盘,为什么还要找我和解呢?你老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气性了?”
律师,老张。
徐秋白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两个词。
她的话停了一会,似乎那边正在连绵不断地说着什么。
“呵呵,又是妈妈,这次还拿妈妈威胁,下次拿什么?国境线另一头的外公外婆吗?”
英琪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话语中的节奏从来没有更改过。
“你算错了啊,其实我也不是很在乎妈妈,上次有心情和你谈,只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人在旁边。”
“这样吧,为了防止你不信,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
“那份亲子鉴定是假的,你张保国从来都没有女儿。”
说这句话时,英琪似乎特别畅快,她在尽情取笑电话那头的人。
“怎么样,现在可以证明了吗?那我再给你提一份建议吧,去查查那个被你当成宝的私生子,看看这个又是谁给你留下的礼物。”
电话突然挂了。
英琪从假山的另一头缓缓走到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