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龌蹉,后悔来魔界找我?”
“我没有,我……”
“你不必骗我,你只想让我与你回去,你可知我日日见你却要努力掩埋心事有多难受?我厌恶你只将我当做儿子,可你又只将我当做你的儿子,那我宁愿自己不看到你,这样起码不会日日难受,夜夜煎心。”
他一番话却将罗倾一颗心放在油锅里来来回回煎了好几遍,他理了理思绪,柔声道:“箓儿,你看着我。”
南箓固执,声音哽咽:“我不敢,怕自己再看到你就不想走了,会没出息地做着你的儿子,却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恋着你爱着你欲罢不能,所以,你不要说这些话再让我心动,最终只会令我更心伤。”
罗倾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前,双手捧着那张脸抬起,却见已是梨花带雨,满脸泪痕,他心疼地抹去那湿润的水珠:“傻箓儿,你就不愿听我把话说完?”
南箓疑惑地看着他,细长的美目含了泪花,楚楚动人处又觉媚态惑人,不愧是狐狸精。
罗倾更将自己声音放的温柔:“看见你这般伤心,我的心也会如刀子般在割,你可知这十年来我找不到你都快要疯了,在得知你没有与那郎中在一起,竟是莫名松了口气,既是高兴又是伤心,我竟然不知从何时起败给了你,心心念念想的也只有你,只愿将你抓在手心放在心尖再也不愿放开,这种感觉,你可懂?”
此番话说完,他竟是老脸一红,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可他的小箓儿却是睁大了双目,露出一副见鬼的神情,哦不,他的小箓儿不怕鬼,总之就是一副非常非常震惊的表情。
南箓愣了许久,眼中蓄着的泪哗然而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罗倾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此番做来,自己都觉矫情:“我活了九千多岁,却是第一次妄动凡心,这个地方,跳动得不同以往,都是因为你这只小狐狸。”
他那容颜俊朗,是成熟男子才具有的稳重沉着,此时说起情话来,声音低沉弦动,眉目深深,竟令南箓的心“扑通”“扑通”,一下跳得比一下快,最终都觉得胸腔承受不起那样的力道,跳得生疼,疼得那般欢欣喜悦,喜悦得那般酸楚委屈,抱着罗倾便嚎啕大哭起来。
“罗倾,罗倾,你为何不早说,为何不早说……我等了你这么久,等得心都痛死了,罗倾,罗倾,你是罗倾吗……”
罗倾也被他哭得心酸难耐,轻拍着他的背:“对不起,让你委屈了。”
南箓却是越哭越大声,哭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浑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