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结了款款深情,原来是迷恋风尘女子。”
未婚夫宁愿留连青楼楚馆也要退婚,她既觉受辱,又感庆幸,至少没真嫁了这么个欢场嫖客。
“怪不得他怕让人知晓哩。”阿沅恍然大悟。
这婢子也不懂青楼究竟是怎样,只听说过很贵,遂咒道:“这狂徒早晚败了将军府的家业!姑娘,我们回去吧,上菜了。”
“急甚?既然来了,我看看那女子有多媚。”
沈灵舒虽然不耻顾经年,却更好奇了。
她早听说过青楼女子烟视媚行,与寻常闺秀大不相同,可惜她还没见识过。
脚步愈快,一拐弯,正见顾经年的身影进了一间院子。
那院子环境老旧破败,出入的都是短褐平民,让她感到十分奇怪,顾经年怎么会看上这里面的女子?
过去一看,院门上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却是“瓦舍”。
“咦?”
沈灵舒不由疑惑,径直迈步而入。
入内,却不见了顾经年,唯有一个高瘦如竹竿的汉子迎上来,手里端着个锣盘,不由分说就递到她们面前。
“十钱。”
“什么?”
高瘦汉子回身一指,门壁后面隐约有个台子,台上似有人在表演,不时喝起几句喝彩。
“表演,十钱。”
阿沅见了热闹,忘了上菜之事,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数出十钱出来。
这是她的私房钱。
“呶,十钱。”
高瘦汉子却又比了个“二”,道:“一人,十钱,你们,两人。”
他说话很不利索,看起来智力有些问题。
“哦。”
阿沅想问这里难道只有这人说话最利索,否则为何不能换一个人来迎客。
但不管怎样,看这人的样子,也不能够骗她。
交了钱的主仆二人遂绕过门壁,里面正在表演杂技。
“哇。”
阿沅高仰起头,赞叹了一声,顿觉一人十钱完全不贵。
两边的屋顶上竖着高高的竿子,一根细绳系在竿子顶端,看起来一点都不能受力,偏有两人正踩着绳索上下翻飞,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
这般毫无保护措施,一旦摔下来只怕不死也要落得残废。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们原本就是残废,一个缺了右手,一个缺了左腿,偏还能像蝴蝶一般绕着细绳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