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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危墙一 (2 / 4)

一枝萎顿的雪兰。

大约是受了风凉,鼻子堵住了。

她转而用嘴呵气,温热微潮,有馥郁的丁香花味道。

她身上那股如兰似麝的淡香融着丁香味,说不出的幽长清甜。

那股香气锁着他,无孔不入,像指尖在揉他的喉结,迫使他张口迫切地想尝到点什么。

他想尝什么?

她就近在咫尺。

像一碟蒸软的蜜玉糕,兴许连骨头都是酥的。

——他在想什么?

意识到再一次陷入了思维脱离掌控的情况,皇帝目光转冷。

微用了些劲,将衣袖和身体从女人的温柔乡里彻底抽离出来。

然后抓住轿子的门帘,毫不犹豫甩了下去,“把她送走!”

这一声,又冷得很无情了。

四名小黄门连忙抬着人,急匆匆走了。

留下梁青棣长舒一口气,走到皇帝身后,轻声说:“陛下体谅王妃娘娘体弱,只管叫奴才们一声便是,何必屈降龙体亲自去抱?”

皇帝望着绵长的雨幕,意味深长地笑问道:“朕不抱,你抱?”

这话让梁青棣心里打了个突突,再不敢多嘴了,轻轻往左脸扇了个脆生的嘴巴子,笑呵呵道:“看奴才这张破嘴,尽说些不中听的,奴才知罪。”

又想起,他们这位陛下,其实是个十分专断独擅的性子。

很小的时候,陛下的生母先贵妃娘娘拿玩具逗他,他也是不声不响攥在手中,绝不会再许旁人碰一下的。

这种专擅,逐渐随着年纪演变成了地位、话语权、兵权、政权——

他要的东西,要往那东西骨头里刻进他的名字,一辈子休想抹去。

一旦得到手,就算死,也只能殉他这一个主人。

他最厌恶的,便是超脱掌控之事。

回宫的路上,皇帝一直坐在銮车里假寐。

四面明黄薄纱遮风避雨,掩住帝王尊贵的仪容,不许人窥探一分。

銮仪卫的众人在雨中急匆匆的随着銮车疾走。

眼瞧着前头就是紫宸殿了,斜里突然走出一把梅花伞,娉婷袅娜地走进烟雨中。

红伞映目,很巧地,挡住了銮车的去路。

“我记得明明就掉在这儿了,快帮我找找,那可是我家传的玉镯。”

女子刻意掐得娇滴滴的声调,透过雨声传入明黄纱幕中。

梁青棣擦了一把额上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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