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今野从酒店出去,车已经提前停在楼下,眸光瞥过边侧的位置,想到不久前的那幕,很轻的笑了声,平淡清隽的面容下,掩盖的是不为人道的癫狂。
不满足。
对沈青棠,他永远也不会满足。
他回许家。
时间太晚,父母早已经睡下,家里阿姨询问要不要吃点东西,冰箱里放着的是文小姐提来的蛋糕,说很难买到,知道他不喜欢吃甜的,所以买的黑巧咖啡味的。
许今野说不用,打开酒柜,倒了杯酒。
“你每天不在家是轻松了,可怜我们妈每天要被文家那小姑娘缠着,整日都不得空闲。她是真喜欢你,要不然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都大半了,热情依旧不减。”
许知衡从楼上下来,裹紧睡袍,在餐桌对面坐下,拿过空杯,自顾自给自己倒上酒。
许今野抬眼,不冷不淡,“你与其操心我的事,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
酒液滑过喉咙,许知衡才道:“这要怪谁?如果当时不是你横插一脚,我孩子都能满地打滚了。”
许今野溢出声嗤笑,“就算没我,也没你的份。”
许知衡不以为意笑了好几声,“谁知道呢,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现在被催成这样,都跟你脱不了干系。”
“那你现在可以还回来,我允许你横插一脚。”许今野摇晃剩余的酒液,挂在杯沿又往下滑,到最后一口饮尽,酒精麻痹着神经末梢,大脑短暂的放空。
许知衡想到,文家小姑娘在吃过闭门羹后,在楼底痛骂许今野拽什么,也就是仗着那张脸为非作歹,下一秒见了他,就将手藏在后背,像藏住爪牙,规规矩矩鞠躬,笑容甜美乖巧,叫她许大哥。
吃不消,他有些头疼道:“这脚我还是不插了。”
*
沈青棠带老板去的,也是本地人才知道的,很少被写在旅游攻略上,藏在犄角旮旯,鲜为人知的地方,店小不起眼,味道却出乎意料。
老板游玩尽兴,夸带她出来是这次最佳决定。
在路边小馆,餐馆里连客人落座的位置都无,只在有些年头的树下支着几张折叠椅,老板高大的身形有些委屈的坐在塑料灯,问要不要放她半天假回家。
沈青棠正拆开一次性的竹筷,两根摩擦,将筷子边的毛刺磨平,到不会扎手的程度,再递回给老板,灯光下的脸柔娇美,抬眼,长睫翘起,说不用,她回国并未告诉父母。
她与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