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月眉梢微微上挑,“你若不愿意,那你三弟的事与我何干?”
“沈时月,你嫁入侯府这么多年,三弟也算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长大,就算你想闹,也得挑个时候。”
魏子骞眉头拧紧,垂在一侧的手紧紧地攥着。
难道真的要同意和离之事?
沈时月轻笑一声,她将医书放在桌面上,抬起头盯着眼前,面色复杂的男子。
“侯爷事到如今,都还觉得我是在闹?”
“既然您是这样想的,便这样想吧!”
她收回目光,继续看医书,语气中带着冰冷的意味,“若侯爷没有别的事,就先出去吧!
我这里不欢迎你。”
“你…”
魏子骞气得不行,抬起手怒指沈时月,许是想到了什么,他再次问道:“你当真不愿救三弟?”
沈时月伸了个懒腰,“看来侯爷是听不懂人话啊!
我刚刚说了,除非你答应和离,否则,我绝对不可能出手救人。”
魏子骞脸色黑沉,眉头皱得足以夹死一只蚊子。
三弟固然重要,但他着实不想和沈时月和离。
过了良久,他再次开口,语气明显柔和了许多,“时月,你明知我心中有你,你为何非要如此?”
沈时月懒得搭理他,继续看手中的书。
过去的时间越久,三弟的处境就会越危险,魏子骞的神色越发焦急。
这时老夫人正好走了过来,她看到沈时月一脸从容地看医书,完全没有去救人的意思,神色大变,“沈时月,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玉宸如今被压在了赌坊,若晚了一刻,后果不堪设想。”
她趁着沈时月没注意她的动作,立刻伸手抓住沈时月手中的医书,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在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沈时月淡漠地瞥了她一眼,低头看向地上的医书,“老夫人,我刚才已经同侯爷说过了,若他送来和离书,我立刻去救人。”
“我觉得你应该质问的是侯爷为何不肯迟迟送来,而非找我的茬。”
纤云将医书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重新放回了桌面。
老夫人看了眼身旁的魏子骞,脸色沉了下来。
这要是和离,沈时月必定会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带走,就连带着之前在侯府用的每一笔开销,他们都得还回去。
最近这几年,侯府的开销是前些年的多少倍,她心里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