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月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冰冷的语气中带着梳理,“道歉的事就不必了,往日后非必要,侯爷还是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的好。”
魏子骞仿佛受到了重创,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眼底最后一抹亮光,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由于身上沾染了许多血,浓郁的血腥味让沈时月微微皱眉,她看了眼萧暮屿,“王爷,臣女去沐浴更衣,等会儿过来找您。”
萧暮屿点点头,目视着她离开,等看不到她位置,他转身离开。
院落中,魏子骞垂在双侧的拳头不断攥紧,指甲刺入掌心,嫣红的鲜血顺着缝隙滑落。
沈时月是他喜欢了许多年的女子,也是他以前的妻子。
他绝对不允许,沈时月喜欢上其他人。
既然她觉得自己脏了,那他也可以弄脏沈时月。
他又想到了什么,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种事他实在做不到。
医师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他走到魏子骞身旁,“侯爷,夫人的皮外伤并不严重,但她身上发生的事,对她的心里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短时间内,她怕是不愿醒过来。”
“老夫建议你,最好多陪陪她,或许她会醒来得更早。”
魏子骞点点头,“我明白了。”
等医师走后,他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沈时月离开的方向,这才进入了房间。
他坐在床榻旁,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耶鲁将军当初同他说的话。
难道那段时日,蛮族因为疫病溃不成军,都是虞书晴所为,这么说来,沈家的死,也是虞书晴间接造成的。
也不知沈时月知不知道这件事。
这次若不是沈时月救他和虞书晴,他们两个人,肯定会被耶鲁将军折磨致死。
如此看来,沈时月应该是不知道的。
倘若她真的知道,肯定巴不得杀了虞书晴,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蛮族的军营中。
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身子虚弱的虞书晴,魏子骞想到了她为人和善,无论对待什么人,都尽心尽力的模样。
这样好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莫非是误会。
他考虑了许多事,最终决定等虞书晴醒来后,再问个清楚。
……
沈时月沐浴后,换了一身白衣,她的发髻上只戴了一根发钗,出了房门,她径直地往前厅走去。
见里面没人,她坐在椅子上等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