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女儿身没上过战场,一身医术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京城被戏称为“药王观音”
,甚至连太医院院正都自称医术逊她两分。
好半晌,他才涩声开口:
“那是个意外,当时我被敌军算计中了春毒,又没有解药,是她舍身救了我。”
他拉住沈时月的手,“这件事我只是身不由己,但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
沈时月只觉胃里一阵作呕,闭了闭眼睛,轻轻将手抽了回来:
“不必多言,和离吧。”
“沈时月你疯了!”
魏子骞猛地站起来,“不过是一件小事,你居然用和离来威胁我?”
他恼怒之下口不择言:“别忘了你沈家全家已经被灭门,只剩下你孤身一人,离开我成武侯府你还能到哪去!”
沈时月只觉像有一把刀猛地刺进心口,痛的她呼吸骤停。
沈家世代守卫北疆五州,这次战事沈家父兄自然也上了战场。
可就在三个月前,父子二人双双战死沙场,甚至因为他们杀敌过多被蛮族记恨,蛮族派人屠杀了沈家满门,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只有远嫁在京城的沈时月逃过一劫。
沈时月得知消息大受打击,差点重病不起,还是魏子骞写信来安慰她,并说北陵关大捷杀死了蛮军将领替沈家报了仇,她才慢慢恢复了一些,只是每每想起依旧痛苦难言。
可现在,魏子骞居然拿这件事来扎她的心?
沈时月眼眶发涩,勉强挤出一抹苦笑:“原来如此,这才是你肆无忌惮背叛我,有了其他女人的原因?”
魏子骞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讷讷道:“时月,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时月只觉身心俱疲,抬手止住他后面的话,只坚定道:“和离。
既遂了你另娶新人的心愿,正妻之位又能给虞姑娘多添几分体面,两全其美。”
听她又提起“和离”
二字,魏子骞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就算是我犯了错,也没到罪无可恕的地步,你到底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他抽下背上的荆条,不由分说塞到沈时月手中:“也罢,我任你打骂,打到你满意总够了吧?”
他说着一撩衣袍单膝跪地,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沈时月愣愣拿着荆条,正想说自己并不想打人,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清脆响亮的女声:
“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