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
他一手挂着佛珠,神色悲悯,看向沈绾梨的目光略带几分责备:“沈小施主此举虽然一劳永逸,但却是在虐杀生灵,让那鬼胎灰飞烟灭再无来世。
那鬼胎到底年幼不懂事,应当给它一个机会。
修行之人当心怀仁慈,沈小施主年纪轻轻,修行之路尚远,不该有那么重的戾气。”
此言一出,便显得沈绾梨心狠手辣,而明远大师慈悲为怀。
沈晋安虽然是个不通文墨的粗人,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文字官司,但是,明远大师这话他就听得别扭。
沈绾梨听着更是冷笑。
【好一个心怀慈悲!
这就是苟戴先生话本的那种圣母婊吧。
不顾客观实际,只谈仁爱与善良,什么也没做,只会满口仁义道德地指责别人不够善良,要求别人以德报怨,彰显的自己多么高尚慈悲。
】
对!
沈晋安听着沈绾梨的心声,觉得她说的实在是太精辟了!
那苟戴先生的话本倒是有些意思,改日他也买两本瞅瞅。
沈绾梨似是虚心求教,“照明远大师这么说,我救了人,除了妖邪,反倒做错了?”
明远大师:“阿弥陀佛,施主明白此举不妥便好。”
不等沈绾梨出言讥讽,沈晋安就先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骂:“不妥个屁!
你这秃驴,自己没本事直接杀了那鬼胎,还怪上我女儿了?还超度,让那鬼胎下辈子幸福美满,我呸,它刚出生就作乱,要不是我女儿阻止,得死伤多少人,它配吗啊?”
“照你这么说,牢里那些杀人犯干脆也别杀了,你也一个个去超度吧。
还有本侯,驰骋沙场多年,刀下亡魂无数,是不是也虐杀生灵,戾气过重啊?你要不要把本侯那些刀下亡魂都一个个超度了?”
明远大师被骂得狗血淋头,被沈晋安逼迫得步步后退,却是哑口无言。
他哪里敢指责沈晋安上阵杀敌是滥杀生灵?
作为一个燕国人,他哪里敢超度死在襄平侯手里的敌国人?那不是形同叛国吗?
有沈晋安冲在前面,沈绾梨倒是落了个清闲,她抱着手臂,还有几分闲心瞅了面色激动似乎要砍了明远大师的沈晋安一眼。
【这渣爹话糙理不糙,吵架还挺厉害的嘛。
】
沈晋安心下有些得意,那是,虽说他是武将不善言辞,但在朝堂上整日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