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
娴妃吩咐完婢女,转头谈起其他事,几人的话题便也跟着转移,说到了别处。
盛弘砚稍坐片刻,也从母亲那里蹭了一包枣花酥,离开芝萝宫回自己宫里去了。
母妃对朝堂之事一般不做多问,但若遇到朝中有值得一乐的事发生,她也会跟着欣喜。
本来盛弘砚以为今日这请愿团的事,娴妃听后会与他一样,对父皇心生敬佩。
可实际上她的神色却是淡定得多。
而江琦年龄又小,心思单纯。
若舅舅江侍郎在,说不定能同他多说几句。
盛弘砚想找个人说一说这请愿一事,抒发他内心对大燕强盛的欢喜,却最终没得实现,心中不免有些堵得慌。
小金子今日忙着监督侍从做活,一早就出去了,他四处张望,身边竟没个能说话的人。
沈二哥何在,清竹丫头何在啊!
盛弘砚在心里无聊地叫喊着,在屋里徘徊半晌,只好自己踱步到书桌前展开宣纸题诗一首,聊表心绪了。
蔺音心坐在家中,同样无聊得很。
给二叔的信尚未得回复,张大还在盛弘砚宅子里关着,至于那白老四,她在信中与二叔商议,打算几人碰面后再做定夺。
闲着没事,她总觉身上有种乏力之感。
做个病怏怏的弱女子实在难受,与她前世那每天使不完牛劲的状态判若两人。
在自己院里左右是个没意思,她干脆起身去了祖母院中,找老祖母闲叙玩耍片刻。
蔺老太太今日精神不错,正自己坐在塌边鼓捣香炉,拿着个小勺子摆弄里面的炉灰。
肥妞慵懒地趴在一旁,两眼微眯,软糯糯地静静呆着,尾巴不时朝周围空气里轻轻晃动几下。
一人一猫一缕轻烟。
蔺音心进屋就看到这般安逸静好的一幕。
“乖乖孙女来啦!”
老太太放下手边小勺,乐悠悠转身看向孙女,眉间顿时溢出一片喜意。
不论何时,她看到蔺音心总是这般神色。
慈祥亲和,眼角的皱纹里都漾着笑意,手高高抬起,胳臂就像等待船只停靠的港岸般伸着,纵使年岁的增长使她举动间颤颤巍巍,可那抬起的手却极有力量。
蔺音心手里拎着珍珠做好的蜂蜜山楂羹,小跑上前,将食盒放在桌上,凑到祖母面前:
“这是什么啊,真好闻,味道极淡雅,烟火气夹杂其中更是独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