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旁反驳:
“这事一看就不是掌柜干的,哪个傻子会在自己店里公然杀人,这位公子还是换个思路吧。
想不到你煞有介事地探查着半天,竟就得出如此结论。”
盛弘砚对她的不屑毫不恼怒,剑眉一挑,再次问道:
“姑娘可看出什么端倪?”
蔺音心眼风往跪在死者旁边哆哆嗦嗦的男人身上一扫,示意他重点在死者同伴身上。
那男人早听见了盛弘砚说出的钓魂散三个字,此刻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头埋得低低的,看着像是因为朋友的死去而悲痛,实际却是被吓得。
他双手环抱胸前,用几近蚊叫的声音祈祷着,
“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盛弘砚不紧不慢地抓起他的左手,那手已僵直,指间亦是不住发颤,满手都是黏腻冷汗,手掌冰冷似刚从雪堆里捞出来一般。
蔺洵半晌才缓过了神,但仍是不敢朝那恐怖的画面看上一眼,此刻蔺音心就站在他身边,他的手死死地拽着妹妹的衣袖一角,一半是是因为他自己害怕,还有一半是怕她再冲上前去。
“心儿,此地不宜久留,我猜衙门的人马上就到,我们还是先走吧。”
“这位公子,在下看你举止不凡,想来也是文秀之人,这人命官司自有官府处置,在下斗胆劝公子莫要无辜被卷入其中。”
盛弘砚豪爽站定,抱拳作揖,“多谢兄台提醒,敢问兄台贵姓?”
这人与小妮子同行,知道他的名字便可查到小妮子的出身。
然而蔺洵只轻轻回了一礼,客气道:
“不才微名,不足挂齿,先行告退。”
说完,拉着蔺音心赶紧离开了。
“丫头,今日出门未看黄历,咱们别是闯了大祸了!
才办完正事就撞见这么一桩血案。”
“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在京都闹市公然下毒杀人,无法无天!”
出了面馆后,蔺洵不知哪来的力气,拽着蔺音心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她瘦小身板经不住他的力气,被拉得踉踉跄跄。
这蔺洵胆子如此之小倒也罢了,可遇见如此大事的第一反应不是尽力相助,却是拔腿就跑。
那吊儿郎当的小哥与他一对比倒是侠义许多,出事后第一时间赶到近前,看样子他还打算留在那里一同去官府作证。
“兄长,此事确实蹊跷,可回家说与父亲,万一有什么风向也好让他提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