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康大人,还是要您来撑腰啊,我可以定案,不过定案之后我想不止沈家的人,那首辅,甚至宣王,可是都要来过问的呀。”
钱牧巴不得赶紧结案呢,不然他也不会来找康季达。
可是如果单凭他自己,恐怕连沈明博带都带不走。
上次派出的几个人被沈家护院打得连滚带爬的惨痛回忆再次浮现,钱牧可再也不敢勇闯沈府了。
“我撑腰?我面子是比首辅大,还是比宣王大啊?钱大人把我看得过重了。”
康季达继续揶揄着,不满直接写在脸上。
钱牧的话一点没被听进去,让他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侮辱,既然你不仁,那别怪我无义。
他干脆不再站着,自己转身寻了个位置坐下,往后一靠,就那么定定看着康季达:
“康大人,你大概是忘了,面馆那件事,当初可是你求着我,我本来不想办,既然你现在懒得管,那要不我把这事抖出去?”
康季达冷哼一声,用你抖,沈明谦早就知道了。
他无动于衷的喝茶,不时吹去飘在茶水上的浮叶,没有答话。
钱牧身子稍稍坐直,康季达还真不怕他说出去?
“康大人,别觉得我是在说笑,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惹狠了我真的会说!”
康季达终于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那片被吹来吹去的茶叶最终还是进了他的口中,被细细嚼碎。
“说呗,钱大人是打算跟谁说,我听听?”
“沈明谦是你的顶头上司,最近还升了官职,我当然是和他说了!”
钱牧愈发迷茫,这康季达脑子进水了?还是他留了什么了不得的后手?
想来想去,钱牧竟然开始疑惑起来,康季达从头到尾设计这事,不会是冲着他来的吧?
他哪里惹他了,难道康季达想把自己踢开,找他自己人占了这个知州的位置?
“那你就去找他好了,不过钱大人既与沈将军说了凶手不是他弟弟,那真凶是谁,钱大人可要帮着探查清楚呀。”
康季达轻咳两声:“毕竟这案子早晚总得结了不是?”
钱牧呆愣,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应答的话他都已经想好了,可康季达既没揭他串通一气的短,又没用沈明谦恐吓他。
只说案子要定下来。
是啊,这面馆一案,刚接到时,钱牧以为是件极简单的案子,凶手定然是现场的人。
到后面,他又遇到康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