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和帝心中的分量却很重。
蔺音心听到“西南”
两个字的时候眉间便突突开始跳。
吉安侯本不在京内,但景明十年后,他不知为何回了京都。
且后来就没离开过。
那时沈明谦也已经被封了侯,齐川表面与沈家甚是和气,背地里却常常使绊子。
蔺音心起初还把他当成个长辈来尊敬,毕竟在大燕,能被封侯的都是有战功的人。
可到后来被他恶心的次数多了,对他真是没一点好脸色。
现在想起这个人她还是有点想吐。
正因如此,齐川也是蔺音心的重点怀疑对象之一。
她本以为自己去不了西南。
想要徐徐图之。
毕竟现在才只是景明五年末,离家里出事还有十年之久。
她就算防患于未然,倒也没这么急。
可天意仿佛在提醒她一般。
去往西南的机会就这么突然而至。
她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就是偷跑她也要跑过去。
哪怕回来再受家里责罚呢。
至于北境对她的重要性,那便不言而喻了。
北境挨着北坞,是她和父亲前世最常去的地方。
“甭管去哪,你都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我绝不会允许你走出京都一步!”
蔺音心半晌不说话,父女之间只剩久久的沉默。
蔺问渠起先故意不去看女儿,埋头握笔假装专注于自己笔下。
结果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啜泣声。
这可惊到他了,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去看蔺音心。
她正自己坐在炉边抹眼泪呢!
硬的不行来软的,蔺音心倔了那么一小会儿,突然想出示弱这招。
她在蔺问渠面前就没掉过眼泪。
或许人家蔺小姑娘从前经常哭。
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流泪,但当眼泪可以助力的时候,她可就擅长了。
蔺伯疼爱闺女,先开始冷得下脸来,她都伤心哭了,他还能忍得住?
果然,一瞧见蔺音心落泪,蔺问渠立马急了。
起身走到她跟前,叹息劝慰道:
“莫哭啊!
有什么事你同为父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