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诉,说自己今日在学堂受了委屈。
严氏对女儿一向极其宠爱,一听她在外面受了欺负,哭成这样,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都是那蔺音心,她拿着个破香囊在学堂里显摆,还嘲笑我的景泰蓝簪子不好看!”
严氏一听,是小孩子之间的一点小事,安慰她道:
“那母亲明天也给你准备几个香囊好不好?这点小事,还值得我家薇薇哭成这样。”
杨南薇自然不愿意母亲就这么糊弄过去,她哭得那么大声是为了让她重视这件事。
于是她又伸出右手,将手指那一处被刺破的小伤给严氏看。
“母亲你瞧!
那蔺音心实在过分,不但嘲笑我,还拿簪子刺我,幸好女儿躲得快,不让可要让她扎坏了。”
严氏脸霎时气得通红,这小蹄子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杨南薇细皮嫩肉,往常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严氏平日里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如今竟被刺破了手。
这还了得,欺人太甚!
“走,我们现在就去蔺府,问问那蔺问渠和张婉秋是怎么管女儿的!”
杨南薇眼瞅着母亲真要出去,倒有些心虚起来,她只不过是想用这点小伤让她多安慰自己几句,再想个法子治治那欠收拾的蔺音心。
要是真这么去蔺府兴师问罪,反倒露馅。
“母亲别气,女儿这点小伤不要紧,母亲可不要因为我和蔺府伤了和气。”
两人正拉扯间,杨修诚回到家中。
近几日他一直在朝中跟着蔺问渠忙天书的事,今日难得的早一些回家,本来心情还不错。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女儿哭哭啼啼,严氏则一脸愠色,上前气鼓鼓地与他告状。
“你是说,蔺音心拿着一个香囊和学堂的人显摆,还让她们都闻了那个香囊?”
杨修诚一开始无甚波澜,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何至于放到台面上说。
直到他听到香囊一事,霎时来了精神。
杨南薇倒是怔住了。
怎么父亲对自己受伤的事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先关心起蔺音心的那个香囊来了。
“是啊,不就是个破香袋嘛,有什么好显摆的,那香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根本不怎么样,江琦却好像捧着个花似的。”
杨修诚听她这么说,似乎更兴奋了些:
“你把事情细细说与我听,这里面又有江琦什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