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儿被带到市舶司之后,完全未中陈忠的圈套,一直将那香囊护得紧紧的,直到我和江佑飞赶来。”
“正因如此,事情才仍有转圜的余地,若我到时香囊已在陈忠手里,他完全有可能将其中的香料临时偷换,那事情可就棘手多了。”
“这是其一。”
蔺问渠细细回忆当时的情形,顿了顿,满是欣慰地说道:
“陈忠后来无法可施,试图耍赖,咬定那香囊里有梵宁香,又是心儿面露笑意,嘲讽他的拙劣行径,直言那香料是铃兰。”
“铃兰?”
“母亲有所不知,铃兰恰好与梵宁香的气味有些相似,若不是心儿及时想起,恐怕不好辨出,就被陈忠钻了空子。”
“这是其二。”
“还有吗?”
老太太听到这里早已是满脸遮不住的笑意,光这两件事就让她对孙女刮目相看。
可蔺问渠似乎言尤未尽。
“后来我让其他人先回,想要再问陈忠几句话,本想让心儿先回家,可她竟执意要留下陪我,说事情是因她而起,不想让我为她承担。”
“母亲说说,这孩子果敢懂事至此,先前我竟未曾察觉到!”
蔺老太太一直都最疼爱蔺音心,可饶是她也没想到孙女这般聪慧出众。
她久久把玩着手中的桃木,口中念道:
“好,好!”
少顷,回神道:
“昭宽,我觉得心儿变了。”
“母亲此话怎讲?”
“自从上次心儿走失一次后,她似乎与从前有些不同。”
老太太拿起手帕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原先心儿总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喜欢静静地呆在屋子里。
虽也有活泼贪玩的时候,但却总是放不开手脚。”
“现在她见到我总笑盈盈的,还爱与我说笑,刚才听你一说,面对大事时她更是头脑清醒。”
“你想想,孩子是不是变了?”
蔺问渠顺着老太太的话思索一番,想到蔺音心前几日对天书一事的见解亦颇独到。
确实不像她从前会说得出来的话。
“母亲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心儿似乎是......成熟稳重了不少。”
“不是稳重,是开朗。”
老太太说罢哈哈大笑起来,手里的桃木团得更快了些,
“我这乖乖孙女原来还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