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被他这话说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他是几个意思。
不过她向来不爱关心朝中之事,蔺问渠与她说什么她便记着了。
一顿饭吃罢,天色仍早,暮色尚未展开,蔺问渠自是闲不住,回回书房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张氏留在肚子里的牢骚话还没抒发,总觉有些堵得慌,思来想去,打算找女儿去说说这股烦闷。
她进门时,蔺音心眉头正皱作一团,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端着手中那碗深褐色的汤药做心理准备呢。
“心儿,怎么了这是?”
她这满面愁容映入张氏眼中,一时间以为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倚月!”
她马上开口高喝一旁的倚月,刚要开口骂,被蔺音心止住:
“母亲母亲,女儿啥事没有,您且来闻闻这碗苦水。”
张氏这才明白她手里端着的那冒着热气的液体原来是今日该喝的汤药,于是放心地坐到她对面,摆着手道:
“这玩意,为娘才不闻呢,闻一次,刚才吃得那些饭便都要吐出来,你快快捂着鼻子一口干了。”
蔺音心:......
真是亲娘。
她眼睛一闭,照张氏的话闷头干了那药,拿起手边桃干猛吃了几块,用手帕擦去嘴边残汤,这才松了口气。
“好孩子,就这么喝。
这良药苦口呀,但利于病。
倚月,你可盯着小姐每日按时把药吃了,知道吗。”
倚月福身应道:“是,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