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
“你们听说了吗,那些进京的人今日回来了,啧啧,走的时候乌泱泱一大群,回来就剩五六十人了。”
“折损这么多?幸好我没去,命都没了,有御赐的赏银也花不上了。”
旁边人鄙夷一笑,讥讽道:
“瞧你那德行,说得就好像你想去就能去一样,那进京的名单可是府衙亲定的,一般人可上不去。”
说得那人面上一红,尴尬地举起酒杯,还击道:
“我去不了,你不也去不了?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踏实,京都太远。”
他这股吃不到葡萄还说葡萄酸的劲,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可并没有人揭穿他。
因为大家都是那个吃不到葡萄的人。
北境人嗓门大,盛弘砚把他们的谈话听得真真的,不禁犯嘀咕,他们说的是请愿一事?
他刚来北境的时候,因为那个申知州不在,主簿就和他解释过那人是带着请愿团进京去了。
主簿说这话的时候还很是得意,大概以为盛弘砚听到会夸他一通。
结果盛弘砚只是不冷不热的“嗯”
了一声,将他的热情一下给扑灭,也就不再提这档子事了。
“竟这么严重?”
盛弘砚望向吴琼,他没明说吴琼也知晓他的意思,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只是轻声道:
“再听听。”
隔壁桌的讨论可是热烈的很,寒冷冬日,人们没什么事干,闲的无聊,有新鲜事发生自然争相议论。
沉默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便又听一人起了话头:
“进京一趟还是值,有人从个平头小子直接成了朝廷重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