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厉南琛降下玻璃窗,露出那张俊秀的侧颜。
傅烟拉起行李箱,调头就要走。
停驻在道边的车未动,后面被堵住的车辆不悦鸣笛,催促声一个接一个,“走不走啊!”
她停下了步伐,扭头瞪了一眼厉南琛。
厉南琛懒懒的把手放在车窗外,视线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扫向后视镜。
不一会儿车门开了。
一个身影钻了进来,坐在后车座上。
“坐副驾驶。”
他出声,语气有些强硬。
傅烟没动。
后面的车还在鸣笛,穿过耳膜吵的傅烟掀起了眼皮,“走不走?”
“副驾驶。”
傅烟无奈下了车,重新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
他这才肯启程。
呼啸的风刮着玻璃窗,像是有人无形在拍车窗,路道上拥挤的车辆有序行驶着,灰霾雾蒙蒙的,白茫茫的像一个巨大的纱帐罩着,路上都沾染了湿漉漉的空气,又闷又湿,快要让人窒息了。
逼仄的车内两人都没有说话。
空气隐隐透着一股压抑感。
厉南琛把暖气开了,视线轻瞥向她胳膊上的伤,声沉,“去医院吧。”
“不用,我没事。”
“你想死可以,但别死在我车上。”
傅烟小脸一皱,最后一根绷紧的弦断了,决堤似的大颗大颗掉着眼泪,很快模糊了整张脸,“厉南琛,是你让我上的车!”
哽咽声带着委屈让厉南琛猛的踩了急刹车。
他眼底刺痛着,轻蔑一笑,到嘴边的话总没什么好词,“有什么好哭的,自己不会保护好自己吗?”
“蠢。”
傅烟唇角隐隐颤抖着,赌气的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厉南琛眉头蹙紧,薄唇绷得更紧了,一动不动把着方向盘。
她去拽车门,发现车门被焊死了,拽了半晌,傅烟咬着唇怒瞪向厉南琛。
“我要下去。”
他整个人倾覆过来,沉着一张脸不语。
“你是不是有病!”
她哭着嗓子都哑了,喊道。
厉南琛未动,指骨泛白霸道的撑着后背的软垫上,胸口起伏不定,像是压着什么。
宣泄着情绪,傅烟捱在胸前的手推了推,推不动就直接咬了下去。
傅烟咬的狠,牙齿尖又利隔